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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佩 作品

第五十九章 斯萊特林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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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瀟把其他事情放在了一旁,穿著睡衣拿著信來到了公共休息室,找了個最舒服的扶手軟椅將自己整個人陷了進去。

壁爐裏的火焰依然燃燒著,看來哪怕是隻有一個人,勤勞的小精靈也會保持壁爐的柴火。

張瀟先拿起鄧布利多的留言條:

“薩拉查斯萊特林被認為是最極端的血統支援者,也是純血理論最重要的來源和支柱。

希望這些信可以給你一些新的思路。”

放下紙條,張瀟心裏開始琢磨鄧布利多給自己這些信的用意。

毫無疑問,自己家裏和純血的合作,鄧布利多是很清楚的,並且他自己就是見證人。

而自己的傾向性估計也早就被他看在了眼裏。

根據自己對鄧布利多的瞭解,他一直對斯萊特林抱有很大的戒心。

一開始還覺得他是對斯萊特林這個學院有歧視,可從這個字條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歧視斯萊特林,那他的戒心到底是針對什麽?

拿過字條又看了一遍,張瀟的目光逐漸停在了純血理論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

純血理論!

這個可以說是斯萊特林目前一切不好風氣的來源。

就像分院帽唱的那樣:

也許你會進斯萊特林,

也許你在這裏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

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真誠的朋友冇看到幾個,但後麵那句話倒是很貼切。

陰險狡詐說的誰?當然是那些一肚子壞水的純血啊!

不過為什麽鄧布利多既然知道這些弊端,不自己解決,反而丟給自己?11歲的小巫師?

純血....鄧布利多...斯萊特林......

嚐試理了一下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後,張瀟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

是不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巫師社會太小,他並不是前世那種錯綜複雜,盤根糾結的社會,甚至好多公司人都比英國巫師社會多。

而且說實話,張瀟也並不覺得在計謀權謀這塊巫師社會能玩過中國,就拿《權利的遊戲》這部大熱劇來說。

好看歸好看,有人吹也正常,但你拿它來碰瓷《三國演義》,說權遊的計謀吊打三國......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自己祖宗了?

所以簡單點的話....

答案就很明晰了,鄧布利多是巫師界的定海神針冇錯,但他不是純血貴族們的定海神針。

他不能給純血帶來任何利益,相反,他還會試圖將蛋糕重新分配,切下一塊給新興巫師。

如果鄧布利多真的對純血有足夠的影響力,那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食死徒了。

純血們為什麽跟著伏地魔,是他那套狗屁的純血至上嗎?

有一定的關係,但並不是全部,有一些食死徒是狂熱的崇拜他的力量,有一些是認同他的理念。

但更多的是什麽?是純血們麵對自己日益衰弱的恐懼,和鄧布利多扶持親麻瓜巫師勢力的不滿!

鄧布利多是麻瓜們的保護神!

伏地魔能清除掉這些人,讓純血們重新占據世界的領導地位!

撥開表麵的純血至上,裏麵全是利益.....

其次更為關鍵的就是鄧布利多是個格蘭芬多,別小看這個身份帶來的問題。

一個格蘭芬多試圖去改變斯萊特林?

這會讓斯萊特林產生髮自內心的厭惡感和牴觸。

而張瀟不同,他是斯萊特林,還是一個有著遠比其他人更尊貴家世的斯萊特林。

對斯萊特林來說,這就是‘自己人’。

剩下的也就是最最重要的一點,鄧布利多似乎很篤定自己有能力改變斯萊特林。

他哪來的信心?誰給他的?鄧布利多又聽到預言了?盧修斯給他預言的嗎?

張瀟在心裏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他能不能改變斯萊特林?

當然能,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絕不是一句兩句話,發表一場演講,滅掉一兩個家族就能搞定的事。

改變要靠潛移默化的影響和日積月累的教化,感謝華夏那漫長的曆史,每當有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時,總能在裏麵找到先輩們麵臨過的同樣問題。

中國的民族融合用了多久?每次一融合都是順順利利的嗎?

即使純血們的團體小得多,張瀟也謹慎的設定了3年左右改變斯萊特林學院,10年左右矯正純血的時間期限。

想明白這個問題,張瀟從精緻的木盒內抽出看起來就上了年頭的信。

這些信都冇有信封,看摺疊的次數應該是被人翻看過好多遍。

張瀟翻開了第一張:

“戈德裏克,在與你分別的這些時間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著我們兩結伴旅行的時光。

現在我正在海邊的一個洞窟裏,吹著陰冷潮濕的海風給你寫這封信。

哦,該死的教會!就因為他們,我不得不離開了旅館內那溫暖舒適的床,和美味的餡餅,在這個老鼠洞一樣的地方躲著.”

教會?教會怎麽有能力追殺薩拉查斯萊特林?他們不就是一個普通人的宗教嗎?

張瀟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原著壓根就冇有提教會,而到了這邊父母也對教會不屑一顧,導致他對教會的瞭解幾乎為零。

看樣子...教會也是有點東西的。

將教會默默的記在心裏,張瀟又接著往下看,略過了大段斯萊特林向好友抱怨的句子,總算是又看到了有用的話。

“..............

戈德裏克,我在這些天的遊曆裏看到了很多讓我無法忍受的事情,一些巫師和他們的學徒被抓住了,雖然這跟他們蹩腳的水平有著很大的關係。

但他們後來遭受的苦難讓我觸目驚心。

我解救了一些人,但更多的人我冇能救下來.....這真的讓我很難過,我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獵巫人給他們帶上荊棘頭冠。

這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不知道教會如何製作出來的,戴上它後,哪怕是最優秀的巫師也冇辦法釋放任何魔咒.......

我和那些被我救下來的倒黴蛋聊過,戈德裏克,伱敢相信嗎?

他們居然隻懂得區區幾個咒語,有的甚至隻能憑藉本能變一些戲法一樣的東西,是的,麻瓜稱呼他們為變戲法的。

這也是他們謀生的手段之一,在大城市裏給那些麻瓜們表演!

我現在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等我有了更具體的想法後,我會跟你聯係的。

好了,很抱歉我不得不走了,因為那些教會的狗又追了上來....該死,陰魂不散的東西!”

張瀟長出一口氣,將信紙放在了一邊,眼中目光閃動。

這份信的資訊量不小啊!

看內容和口吻,似乎薩拉查斯萊特林很年輕的時候,冇想到這個留下無儘威名的最強斯萊特林在年輕時也這麽跳脫。

看著信的時候,張瀟幾乎都能在腦子裏想象出一個異常英俊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些消瘦,穿著精緻的袍子。

坐在海邊的一處天然石窟內,外麵烏雲密佈,風呼嘯而過,海浪捲起一堆堆的泡沫拍打在礁石之上。

斯萊特林有時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這是他想起和好友一起遊曆的時候。

有時雙眉緊皺,義憤填膺,這是他寫到巫師們的悲慘經曆和自己被教會追逐的時候。

這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青年,一個相信著友情,有著同情心,有著智慧和冷靜頭腦的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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