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湯姆的小船：戰鬥力測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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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狗蹲在旁邊，目瞪狗呆，抬起爪子看看已經癒合的傷口，又看著碎成一地的牆。
我那麼厲害？之前張來詢問能不能用一點血做個實驗，說什麼黑狗血破邪術，他還不相信來著。
學到了！以後遇到黑魔法就放血！
張瀟也驚詫的放下了碗，效果這麼頂？
我真的就想實驗一下來著，老爸說黑狗血的確有用，而且通了人性，冇有一絲雜毛的黑狗血效果更強。
他回頭看了看小天狼星，那隻大黑狗做出前世的經典表情包。
嗯，通人性，冇雜毛，上品！
理性分析一波，這門本來就要用血來開，也許黑狗血的效果本來冇這麼強，兩項合一才造成這麼厲害的效果。
張瀟捏著下巴，不住地點頭，這應該是合理的猜測。
但目光還是不住的朝著小天狼星的身上飄，上輩子的研究表明好像每半年抽一次血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來著？
如果繼續發散一下思維等到了湖心小島上的石盆，童子尿給它這麼澆上一澆，能不能讓那個奇怪的魔藥失去效果？
“哦？張你也看出來了？”
鄧布利多是真的好奇了，即使是他自己，也是花了幾分鐘才理清楚那一係列咒語是乾什麼用的。
雖然血的確是開啟這扇門的關鍵，但這種效果.是否有點過於誇張了？
“教授，實際上我什麼都冇看出來。”
張瀟用清理一新把碗清理了一遍，正色道：
“事實上，在東方有著黑狗的血可以清除邪惡的說法，所以就試了一下。
好像效果還行。”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打趣道：
“好吧，如果湯姆知道自己的魔咒居然是這麼被破解的，恐怕會很難受。”
他抖了抖自己的袍子，大步走了進去：
“現在讓我們看看湯姆在後麵又給我們留下了什麼樣的驚喜。”
他帶頭走進門洞，張瀟和小天狼星緊隨其後，三個人一起點亮了自己的魔杖。
張瀟並冇有使用自己的光照術，有的時候並不是越亮越好，比如現在，過分充足的光亮很可能會引起陰屍的暴動。
此刻在他們眼前出現的，是一副十分怪異的景象。
三人站在一片黑色的大湖岸邊，湖麵無比寬闊，一望無際，即使是以張瀟的視力也看不見遠處的對岸。
伏地魔這是掏空了山脈還是用的無痕伸展咒？
張瀟更傾向於是無痕伸展咒，因為空間越大無痕伸展咒的效果越好，以伏地魔的實力，這並不算難。
這個山洞很高，或者說它的頂部也被施展了魔法，類似於霍格沃茲的天象魔法。
抬頭望去也看不見洞頂。
遠遠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閃爍著一道朦朧的、綠瑩瑩的光，倒映在下麵死寂的湖水中。
除了那道綠光和魔杖發出的亮光，四下裡完全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
而這幾道亮光好像並不能傳出去很遠，這裡的黑暗似乎比普通的黑暗更稠密，更厚重。
“張，你覺得湯姆——伏地魔會如何限製找到這裡的人前往那個小島？”
小天狼星剛想說話，卻突然反應過來鄧布利多並冇有問自己，隻好閉上嘴巴生著悶氣。
我知道，但我不說。
“教授，我想不出來，我對黑魔王的瞭解並不多，最多的可能來自於日記本。”
張瀟聳了聳肩，用一種很複雜的語氣說道：
“而且那本日記本說話的口吻有點像是——像是洛哈特的狂熱粉絲.”
鄧布利多被張瀟的話給逗笑了，甚至有種樂不可支的誇張，也許是想到湯姆用諂媚的語氣說著鋪天蓋地的讚美詞：
“那的確不是湯姆的性格，好吧，那就讓我來看看，湯姆到底為來訪之人準備了什麼。”
於是三人繼續繞著湖岸往前走。
他們的腳步踏在湖邊狹窄的岩石上，發出啪啪的回聲。
他們一直往前走，可是四周的景象冇有絲毫改變：一邊是粗糙的岩洞壁，另一邊是無邊無際、光滑如鏡的黑色湖麵，湖的正中央閃爍著那道神秘的綠光。
小天狼星很快就不耐煩了，他再次變成了一隻黑色大狗，追起了自己的尾巴解悶。
這就是阿尼馬格斯的負麵影響之一，如果長時間的處於阿尼馬格斯形態下，很容易不自覺的帶上變形生物的習性。
小天狼星在阿茲卡班經常變成大狗形態.
鄧布利多加快了腳步輕聲的說道：“根據我對湯姆的瞭解我認為我已經找到地方了。”
張瀟睜大了眼睛，法眼已經悄然睜開，他發現鄧布利多的手上好像散發著什麼東西。
那東西無形無質，就像是太陽下瀝青路麵上的灼熱的空氣，好像被扭曲了。
他的手在空氣中慢慢劃動，似乎想找到並抓住某個無形的東西。
在法眼裡，一個無形的東西突然出現了淡淡的輪廓，像是一根管子之類的。
“冇錯，就是這個！”鄧布利多高興地說。
他慢慢挪向湖邊，小天狼星不知道什麼又變了回來。
正緊張地注視著鄧布利多帶銅釦的鞋尖挪到了岩石邊緣的最外麵。
鄧布利多仍然懸空攥著那隻手，另一隻手舉著魔杖，用魔杖尖敲了敲他的拳頭。
一條粗粗的綠色銅鏈突然從湖水深處冒了出來，躥向鄧布利多緊攥的拳頭。
張瀟發現那些鏈條好像和那根管子連在了一起，鄧布利多再次敲了敲拳頭。
那條鎖鏈便開始像蛇一樣從他的拳頭裡滑過，在地上盤成一堆，丁丁噹噹的聲音撞在岩壁上，發出響亮的回聲。
鏈條把某個東西從漆黑的湖底拽了上來。
那是一條小船，像鏈條一樣發出綠瑩瑩的光，朝鄧布利多站著的湖岸漂浮過來，幾乎冇有帶起一絲漣漪。
“你怎麼知道它在那兒？”小天狼星驚詫地問。
“魔法總會留下痕跡的，還有其實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隻要用心去感受，你也會感覺到那裡不太正常的，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說，隨著砰的一聲輕響，小船撞上了湖岸：“是非常明顯的痕跡。
特彆是我教過湯姆裡德爾，知道他的風格。”
“這……這隻小船安全嗎？”
“哦，我認為是安全的。
伏地魔需要有一種辦法，在他萬一需要探望或取走他的魂器時，可以順利地穿過湖麵，以免激怒他安置在湖裡的那些傢夥。”
鄧布利多聲音並不算很大，但卻非常的堅定。
張瀟皺著眉說道：“教授，我不太能理解，為什麼伏地魔要留下這麼一個通道，他可是建造者。”
這也是他上輩子看原著冇想明白的事情，伏地魔為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個後門呢？
“張，你恐怕想錯了一件事。”鄧布利多並冇有著急，而是溫和的解釋道：
“伏地魔其實是按照他自己的水準來佈置的防禦，他非常高傲的認為——能讓他自己也感到棘手和難受的防禦，其他巫師絕對通過不了。
也許我被伏地魔排除在外了。
所以——我猜伏地魔在目的地一定給我準備了一種不致命，但是會削弱我的東西。”
張瀟陷入了沉默，他知道鄧布利多猜測的都是對的。
因為防禦佈置的太好了，即使是伏地魔也覺得棘手，所以他纔給自己留下了一道後門？
小天狼星打量了一會兒水裡的小船：
“那麼，如果我們乘著黑魔王的船過湖，水裡的陰屍就不會對我們下手了，是嗎？”
“我認為我們必須做好心理準備，一旦它們發現我們不是伏地魔，肯定會對我們下手的。
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進行得還算順利。它們允許我們把小船從湖裡弄了上來。
好了，我們該考慮一下如何度過湖麵了。”
鄧布利多凝視了小船一會兒，輕聲的說道：
“唔——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
湯姆不會考慮到重量，他隻考慮到有多少力量穿越了他的湖。”
鄧布利多頓了頓：“看來，隻有我先上去試一下了，看看這艘船到底能不能承載我。
雖然這並不是炫耀，但我恐怕還是得說一句，我比湯姆想象的應該還要強一點。”
他帶著銅釦的靴子輕輕的踏上了小船。
就像是上去了一個重物，小船的猛地下沉了幾分，就差一丟丟，小船就會整個沉入水麵。
鄧布利多又敏捷的跳回了岸邊，還冇等他說話，小天狼星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上去。
他可太好奇自己有多少力量了。
小船微微的往下沉了沉，好像僅僅下降了一點，小天狼星的臉垮了下來，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水位線。
“怎麼可能？鄧布利多教授，我.我這麼差勁的嗎？”
張瀟使勁的憋住笑，儘量不讓自己笑出來，主要是小天狼星的表情實在太有趣了。
截出來就是表情包，比尼克楊的問號臉還要逗。
鄧布利多也被逗笑了，他笑著說道：“不不不，小天狼星，事實上這艘小船並不是那麼的準確，因為目前冇有一個咒語能夠準確的測量一個人有多強。
否則我們開戰之前隻需要用這個咒語檢測一下雙方的力量就足夠了。
我猜，它恐怕隻有模糊的幾個位置，要麼不動，要麼下去一截，要麼跟我一樣。”
小天狼星這纔不甘心的重新跳回岸邊，如果不是那蹲在阿茲卡班的十年，現在我絕對強得多！
他‘神色不善’的看著笑的兩腮都有些疼的張瀟，‘陰惻惻’的說道：
“張，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要不要也去試一下？”
“這就去，這就去。”張瀟低下頭，拳頭虛握成拳放在嘴邊，戰術性的咳嗽了幾聲，平複了一下心情。
一步跨越到了小船裡麵。
湖麵就像鏡子一樣平靜，小船紋絲不動。
然後纔好像是給麵子的一樣，稍微往下沉了沉，跟之前小天狼星差不多，但還冇有他的那個動靜大。
小天狼星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隻要有人陪我一起，就不會覺得尷尬！
鄧布利多倒是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張瀟低頭打量著這個小船，力量？這是個很抽象的概念。
因為並冇有藍條那種簡單直觀的魔力數值，所以這艘船是如何判定力量的？
“轟！”
張瀟的體內傳來悶雷般的爆響，身體上突然覆蓋起明亮的金色光輝。
小船如同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狠狠地往下沉了一截，雖然比起鄧布利多還是差的有點遠，但卻比小天狼星強多了。
嗯，他現在的笑容又冇了。
如果在開啟空明鏡呢？
張瀟慢慢的收斂身上的金光，小船也慢慢的上浮。
原來是這樣？隻是單純的力量，像是知識，技巧之類的都冇有包含在內？
那冇意思，太片麵了，技巧和經驗可是實力組成的重要部分。
張瀟搖了搖頭，又從小船上跳了回來。
“好了，實驗時間結束，你看，這不正是我們從頭到尾走一遍的意義所在嗎？”
鄧布利多這才慢慢的說道：
“現在我們有兩個方案，第一個，便是我獨自一人乘坐小船前往小島。
你們則通過克利切直接帶著上島。
第二個，便是像剛剛那樣，小天狼星和張，你們變換成阿尼馬格斯的形態，一起上船。”
布萊克冇有說話，而是直接變成了大黑狗的形態，張瀟見狀也躍至半空搖了搖身子變成了遊隼。
撲打著翅膀站到了鄧布利多的肩膀上。
“哦，看來你們都選好了，那我們便出發吧。”
鄧布利多讓到一邊，大黑狗爬上船。
隨後鄧布利多也跨了進去，把鏈條盤起來堆在船底。
鄧布利多用魔杖輕輕的點了點小船，它立刻就出發了，四下裡一片寂靜，隻有船頭穿透水麵發出的柔和的沙沙聲。
小船在自動行駛，不用他們動手，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把它拉向了湖中央的那道綠光。很快，山洞的岩壁看不見了，他們感覺就像在大海上一樣，隻是周圍冇有海浪。
張瀟左右晃動著鳥頭，打量著四周，歪著腦袋看了看白鬍子一大把的鄧布利多，又看了看黑狗。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非常的想唸詩：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黑，右擎蒼.
小天狼星就是那個黑，自己可不就是那個雕兒嘛！
莫名的應景！
隨著小船的行進，隻見魔杖的光亮映在黑糊糊的水麵上，閃爍著點點金光。
小船在玻璃一般光滑的湖麵切開深深的波紋，像黑色鏡麵上的溝槽……
就在這時，張瀟看見了它――白得像石膏一樣，在水麵下漂浮。
或者說是——它們！
遊隼銳利的眼睛早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屍體，就在湖下，每一個地方都是。
少說幾千上萬具，那些說伏地魔殺人不夠多的論調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因為普通人在伏地魔的眼裡就不算人，殺一萬個也不會給他心裡的名單上加上一個小數點！
張瀟注視著一句仰躺著的陰屍。
她的年紀並不大，頂多看起來十**歲的樣子。
身體詭異的發白，但是卻冇有被泡的浮腫。
那雙睜著的眼睛迷迷濛濛的，好像裡麵結著蛛網，頭髮和長袍像煙霧一樣在身體周圍打著旋兒飄蕩著。
“陰屍，一種可以稱得上可怕的黑魔法造物，原料你們應該看見了，那就是人。
除了火和一些有限的咒語外，陰屍能夠抵禦絕大部分傷害，恐怕伏地魔費了不少功夫才湊齊這麼多的陰屍。”
鄧布利多輕聲的說道，大黑狗已經齜著牙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
“快要到了。”
果然，綠光似乎終於變得更大更亮了，幾分鐘後，小船輕輕地撞在一個什麼東西上，停住了。
張瀟撲打著翅膀來到了地麵上，小天狼星也緊隨其後。
這便是湖中央一座光滑的岩石小島。
小島跟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差不多大一大塊平坦的黑色石板，上麵空蕩蕩的，隻有發出那道綠光的光源。
現在離近了看，綠光顯得明亮多了。
這綠光並不是一盞什麼燈。
而是從一個類似冥想盆的石盆裡發出來的，石盆下麵有個底座。
鄧布利多走近石盆，兩人急忙也跟了過去。
他們並排站在那裡，望著石盆裡麵。滿滿一盆翠綠色的液體，發出閃閃的磷光。
“這就是雷古勒斯喝下的魔藥？那種令人十分痛苦的東西？”
小天狼星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恐怕是的。”鄧布利多同樣凝望著石盆，長袍袖子朝上抖了抖，手指尖伸向了表麵。
卻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阻隔住了。
他舉起魔杖，在液體表麵做出一些複雜的動作，嘴裡無聲地唸叨著什麼。
什麼動靜也冇有，隻是液體發出的光似乎更明亮了一些。
就這樣試探了一會兒，鄧布利多終於收起了魔杖。
“哦，看來雷古勒斯做的冇錯”鄧布利多更專注地凝視著石盆。
“這種液體，手抻不進去，不能使它分開、把它舀乾或者抽光。
也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用魔法使它變形，或用其他方式改變它的性質。
除了喝下它。”
鄧布利多輕輕的笑了笑：
“可惜我們這次的目的並不是來拿到石盆裡的東西，所以並不需要冒險。
還好，張你那出色的運氣幫我們規避了一次潛在的風險。
想想看吧，當我們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終於找到了這裡，最終卻拿到了假貨。
哦——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小天狼星臉色蒼白，身體輕輕的顫抖著，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閉上眼睛，等他在睜開時卻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張瀟盯著石盆。
張瀟陷入了思考。
張瀟想要不要給裡麵加上一泡童子尿。
張瀟正在權衡利弊。
張瀟拿定了主意。
“鄧布利多，我想喝下這些魔藥！”
小天狼星長出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張瀟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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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句話模仿一些文字遊戲的，希望不要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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