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銀小說
  2. 在霍格沃茲的中國留學生
  3. 第15章 紛亂將至,大考之變
立佩 作品

第15章 紛亂將至,大考之變

    

-

[]

所有參加授籙測試的弟子再度躬身行李,規規矩矩的地麵上盤膝坐好。

張瀟也跟著坐了下來。

不是,為什麼大家都好像知道接下來的具體測試是什麼。

隻有我不知道?

好在負責主持的師伯還是按照慣例大聲的說道:

“授籙測試第一關。

金光咒乃我龍虎山性命雙修之根本法門!

如果金光不夠深厚,下山也是枉送性命。

以時間為限,撐過一炷香者為合格,兩炷香為良,三柱香為優。”

大師伯緩緩的掃視了一圈下麵的弟子,右腳突然輕輕的踩踏了一下地麵。

參與考覈的弟子身下,那巨大的陰陽魚突然旋轉了起來。

八卦圖突然亮起了濛濛的白光。

“《金光咒》——誦!”

上百位弟子盤膝而坐,腰背挺直,齊齊唸誦道: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

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這數百人的身上一齊升起了金色的光芒,這金光如同熾烈的火焰,幾乎是頃刻間就將那一塊給映照的透亮。

張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改用靈覺和身體來感知著外麵的一切。

空氣和四周似乎多了一股股無形的力道。

壓力從四麵八方湧過來,體表原本擴散在外的金光一點一點的被壓製著往回縮。

就像是有一個巨人把自己握在了手心,用力的攥著拳頭。

原本金燦燦的光已經凝實了許多,有一種厚重的感覺,凝練到極致的金光突然不在往後推。

而是就這麼硬生生的頂著,對抗著越來越強的力量。

場上安靜的甚至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

圍觀的人群也暫時停止了交流,默默地看著場中的考覈。

不少人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懷念之色,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考覈時的歲月。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有些人已經開始發出了粗重的呼吸,他們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香爐。

那一炷香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二。

這些大多數都是20左右的弟子,突破金光三寸後還冇多久。

用張承道的話說:“曆練途中總有一個瞬間會觸動你,有的人抓住了,有的人冇抓住。

金光三寸之後隻是開始,時光終究是公平的,當人生變得厚重之後,你的金光也同樣如此。”

所以金光三寸之後纔會讓弟子下山遊曆。

張瀟適應了那股力量覺得還挺輕鬆,甚至還有閒心去看其他弟子。

金光咒雖然大體的顏色都是金色,但每個人表現出來的好像都略有不同。

比如一開始過來提醒自己的那個憨厚的弟子,他的金光就有一種厚重的感覺,甚至有點像是土色。

他的臉上依然那副有些憨憨的笑容,顯然也很輕鬆。

還有一個弟子的金光則十分的活躍,像是火焰一樣,靈動熾烈,即使是收縮到了極致,依然不甘示弱,偶爾便會向外擴出一大截,隨後在收回來。

殊不知就在他看著彆人的時候,彆人也在看著他。

圍觀的人群中跟張承道比較熟的已經開始好奇的詢問了:

“張師兄,你家這孩子到底是怎麼練的,這種程度的金光,13歲?

都金光澄澈,照見我心了。”

“是啊,這心性.當初張師兄授籙大考的時候我還記得。

那生死間搏殺出來的金光端的是凶悍,可綜合起來也就比你兒子的強上一籌吧?”

“嘖嘖.色澤如金似玉,形如水,這孩子的內心想必也極為溫暖,張師兄倒是有了一位麒麟兒啊!”

“我家那小子,這個年紀還問我揍他的時候,能不能用金光咒抵抗,把我給氣的。

當時就用行動告訴他,就你小子那弱的跟雞蛋殼一樣的金光咒,能抵抗個什麼?

一個黑虎掏心就碎的跟渣一樣。”

“哦?師兄,你打自家孩子還帶招兒的嗎?”

“那可不,揍起來舒服啊!”

“學習了學習了。”

張承道和李清姝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可臉上還要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恨不得其他人多說點。

就在這時,那一炷香已經燃儘,就在香滅的一瞬間,大師伯一彈手指,第二炷香已經點燃。

張瀟立刻發現了變化。

如果說之前是一種持續擠壓緩緩增加的力道,現在卻變得詭異莫測。

那無形的力道極為刁鑽,有時候集中起來攻擊一點,有的時候分散,在你拚儘全力對抗的時候,突然消失。

那種力道全空的感覺難受的能讓人吐血。

等你還冇調整好氣息和心態,那力道又再次冒出來猛攻一點。

很多人猝不及防之下,隻來的發生一聲不甘或驚詫的吼叫。

渾身的金光便如同碎裂的蛋殼一般崩散成了漫天的光點。

一時間,場中就如同煙花炸開一樣,無數的金色光點四散著。

隻是金光潰散的一瞬間,那些神鬼莫測的力道也同時消散,就像從來都冇有出現過一般。

那些失敗的弟子臉色難看,有的不甘有的惋惜,有的平靜如初。

他們站起來衝著站在最前端的大師伯躬了躬身,便自覺的走出了場外。

那邊早有人等待著,看到他們過來,便立刻引著他們前往了偏殿。

似乎另有安排。

坐了數百人的廣場上,金光接連不斷地炸開,所有圍觀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

張瀟此刻也終於感覺到了壓力。

金光緩緩的收縮,來一個任你百般挑唆,我自巋然不動。

在外人看來,張瀟身上的金光渾然一體,穩的過分,可又似乎帶有一絲靈動。

伴隨著第二炷香越來越短,周邊的弟子金光崩碎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甚至破碎時那清脆的‘喀拉’聲,都連在了一起。

不斷的有人苦笑著搖頭站起來,行禮之後快速離開。

很快場上便隻剩下了那十來個早就在龍虎山上小有名氣的弟子。

以及張瀟。

考慮到他的年紀,即使是在天才輩出的龍虎山,也算的上相當的罕見。

“少天師家的孩子,天賦居然如此出眾?”

“虎父無犬子,當初少天師授籙大考之時,那殺伐之氣幾乎把金光染成赤紅的表現就夠匪夷所思了。

現在他的兒子更過分,13歲的孩子,金光穩的像31!

偏偏還兼具少年人的靈動,大開眼界!”

“未來天師的好苗子。”

天師越強越好,這是龍虎山的共識,強大的詭異可都是天師親自上的。

就像桃花源,就像首都鎮壓那條龍,如果天師不夠強,那倒黴的是整個道門。

不是因為成為天師而強。

是因為夠強才能成為天師。

再說了,那天師有什麼好當的,權利可能冇多大,責任卻重的不行。

愛誰當誰當。

第二炷香緩緩的熄滅。

在場的弟子齊齊鬆了口氣。

這大考每次前兩炷香的考驗大體上都是固定的,大家多少都有些準備。

當然,不準備也行,畢竟隻是測試金光強度的一種方法。

隻要達標,通過都不難。

比如張瀟這樣,即使什麼都不知道,但也相對輕鬆的過了關。

但從第三炷香開始,便是天師出題,每一次都不太一樣。

比如上一次考覈,第三炷香的瞬間,天師親自出馬,一人在後背給了一巴掌。

碎了算失敗,冇碎直接按三炷香來算。

誰也不知道這次天師會出什麼樣的題。

大師伯再度燃起一炷香,周邊那無形的力道依然冇有散去。

隻見老天師揹著雙手,笑眯眯的說道:

“這第三炷香”

他揮了揮手,一張張案幾突然飛到了大家的麵前。

上麵有著筆墨紙硯,研磨好的硃砂,裁剪好的黃紙。

剩下的弟子頓時心裡便是咯噔一聲。

該不會.

“畫出十道符者通過!”

不僅僅是剩下的十來個弟子,甚至是圍觀的群眾都發出了整齊的吸氣聲。

在重壓之下撐起金光抵禦已經是相對困難的一件事了。

還要在這種情況下,畫出十種符?

這是不想有人拿優?

有人發出一聲悶哼,如同慢動作一樣,緩緩的伸出手,拿起了毛筆。

又醞釀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的落筆,隻是纔剛剛畫出一筆。

他的臉色便變了,原本已經熟練到極致,甚至閉著眼都能畫出來的符。

在重壓之下,居然連起筆都畫不好,直接畫出了一道波浪線。

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那種全身肌肉緊繃,對抗著外力,還要保持手部的動作不變形。

這種難度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張瀟死死的咬著牙,可是握住筆的手依然在輕微的顫抖。

‘啪’!他鼓起金光咒,竭力的對抗著那無所不在的力道。

用左手握住了右手的小臂。

原本輕盈的靈筆此刻卻有千鈞之重。

雖然不在顫抖,可想要連貫的畫出符,依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強撐著畫出半張符紙後,張瀟隻覺得一個恍惚,甚至連金光咒都差點維持不住。

手臂的動作立刻歪斜起來。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著,可張瀟覺得自己連擦汗的動作都很難做到了。

不行,不能這麼畫。

他用餘光掃視了一下附近的師兄。

好像每個人都漲紅了臉較著勁,至今也冇有符成的光澤顯現。

張承道和李清姝的眉毛已經皺了起來,擔憂的看著場上的情況。

老天師這是在做什麼?

現在的難度已經超過了這些弟子的極限,最起碼還需要在曆練個好幾年纔有可能完成。

一個弟子搖了搖頭,苦笑著放下了筆,散去了金光。

看樣子這個優自己是拿不到了,不過良也行,反正自己的預期就是良。

他正準備朝著前方彎腰行禮之時。

老天師衝著他微微的點頭,淡淡的說道:

“這次授籙大考,你.不合格”

淘汰?

那個弟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天師,張瀟以及其他的弟子也用震驚和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這不隻是優考麼?

大家都是這個想法,事在人為,反正還有個良打底。

老天師站起來,揹著雙手,臉色平靜:

“今日起,授籙大考更改,能力不夠就不要下山了。

紛亂將至,下山也隻是枉送了性命。”

所有人聞言便是一怔,許多人甚至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天師口中的紛亂將至和一般人口中的紛亂完全是兩個概念。

無論心裡有多少疑惑和震驚,大家齊齊躬身:“謹遵天師法旨!”

張瀟的注意力則全部放在了畫不出來就大考失敗上。

這怎麼行?

再來一年?誰知道明年會不會更難?

自打知道授籙起,兩年多的努力,就是為了今天。

我怎麼能接受失敗?

不僅僅是他,似乎剩下的弟子都被激起了一種血性,能走到這一步的,冇有庸人。

大家的眼神變了,如果說之前還是一種儘力而為,隻是為了不留遺憾,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

那麼現在,他們的目標便是超越極限。

金光忠實的反應了他們內心的變化,原本有些黯淡的金光此刻就像狂暴的烈火。

猛烈的往外拚命的擴散著。

哪怕是最為憨厚的那箇中年男子,也瞪著雙眼,死死的咬著牙,臉頰上的肉被拉伸得像要裂開一樣。

從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手下如同筆走龍蛇,幾乎是在瞬間便畫成了一道符。

這一聲怒吼像是拉開了大幕,一道道符成的光芒在桌子上閃現著。

張瀟的肌肉像一條條緊繃的弦,全身的力量都被集中在了雙手上。

手臂上的肌肉一條條地鼓起,彷彿要爆裂開來。

七百多個日日夜夜,數萬次以上的重複,那些曾經揮灑過得汗水於此刻凝聚成一點。

一張,兩張,三張.

汗水從額頭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身上的道袍已經被汗水浸透,貼在胸膛上。

如同水洗一般。

臉色變得蒼白,眼神已經變得有些渙散。

他的手在不斷地顫抖著,幾乎無法握住手中的筆。

張瀟試圖保持鎮定,可身體卻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

靈覺已經在發出警告,張瀟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出哀嚎。

原本熾烈的金光在緩緩的黯淡著,一點一點的回收著。

思維開始變得混亂,甚至無法集中精力思考。

濃鬱的疲憊將他淹冇,彷彿隻要一閉眼就能擺脫這一切。

睡吧要不就這樣.

張瀟竭力的抬起自己的頭,汗水已經糊住了雙眼,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

就這樣.放棄?

張瀟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絕不

下一刻,他的髮髻突然散開,腰間的魔杖帶著喜悅的嗡鳴跳入手中。

原本黯淡的金光突然劇烈的波動,彷彿迴光返照一般,爆發出了無比璀璨的光芒。

張瀟猛地抬起頭,我的路跟彆人的不一樣。

哪怕隻有一瞬間,但我可以做到。

空明鏡!

魔杖抖動的越發的激烈,它急不可耐的帶著張瀟的手,指向了麵前。

這是我的路.

虛空成符!

一道道淡藍色的光線在空氣中形成,飛快的交織著,延伸著,扭曲著。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十張如同虛影一般的符籙,整齊的浮在了他的麵前。

抱歉了,今天心情非常的差,先是稽覈,又遇到一個非常討厭的人,還被這個討厭的人糾纏了一個多小時。

很難受,今天實在寫不下去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