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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瘋狂 作品

第997章 江辰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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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這幾日與花關索在院中閒談,切磋武藝,早已待他不同於彆人,聞他要走,心中傷感,道:“恩人,我願拜你為師,隨你一同去投成都。”

花關索道:“不是我不願帶你,而是此行十分凶險,多半有去無回,阿妹是莊上的大小姐,如何能吃得戰場的苦。”

三娘不服,鮑員外笑道:“賢侄切莫推辭,小女也是一片丹心。”說完便將三娘推出來教拜師父。

三娘納了花關索坐,便拜道:“師父,願得請教。”

花關索連忙向前扶住道:“阿妹不必如此客氣。”

鮑員外知道留不住,便安排眾人為其送行,臨行前將金銀、綢緞、馬匹儘數相贈,另帶壯士三百人。

且說三娘並花關索一路上趕著,兼程疾馳,不過旬日光景,便順利抵達了成都。

三娘因見此地百姓富足,民風淳樸,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心中甚是歡喜,不禁讚歎:“此地實為人間福地,百姓安居樂業,誠為天府之國也!”

花關索道:“此皆丞相之功也。”

卻說建寧太守雍閣,乃漢朝什方侯雍齒之後,結連孟獲造反。祥舸郡太守朱褒、越閣郡太守高定,二人獻了城。止有永昌太守王伉不肯反。現今雍閣、朱褒、高定三人部下人馬。皆與孟獲為嚮導官,攻打永昌郡。

時值秋日,眾將聚在孔明帳中慢慢地飲酒,隻聽得其中議論聲四起。

趙雲朗聲道:“陛下所言,臣深以為然,東有孫權,北有曹丕,今丞相棄陛下而去,倘吳、魏來攻,如之奈何?臣以為,成都一日不可無丞相坐鎮。”

孔明道:“東吳與我國議和,應當冇有二心;但若他們有變,李嚴正駐守白帝城,足可抵禦陸遜。至於曹丕,新遭挫敗,銳氣大減,短期內難有大舉;同時,馬超守住漢中各處關隘,無需憂慮。我還留下關興、張苞分兵兩路作為後援,確保陛下無虞。眼下,我意欲先行平定南方蠻族,清除後顧之憂,再圖北上,克複中原。”

言未畢,帳內一人挺身而出,高聲反對:“不可,萬萬不可!”眾人視之,乃南陽人王連。

王連道:“南蠻乃荒僻野蠻之地,瘴疫橫行,丞相親赴險地,實非明智之舉。況且,蠻族不過是雕蟲小技,丞相隻需派遣一大將前往征討,必能成功。”

孔明道:“南蠻偏遠,民風迥異,不易歸順朝廷,我當親自前往征討。”

王連再三苦勸,孔明不從,眾將各自唏噓。

忽有探馬來報,言及關公第三子關索求見。

孔明允諾。花關索下馬,入到裡麵,撲翻身便拜道:“丞相且受禮。”

孔明連忙下來扶起,說了幾句言語,那二三十員大將各自去了。

花關索在座位上泣道:“自荊州失守後,我一路逃難,最終流落在鮑家莊,因傷病未能前往益州為先帝複仇。現今傷已癒合,聽聞丞相欲起兵征南,末將特來投見。”

孔明嗟訝不已,道:“如此,就令汝為前部先鋒,一同征南,如何?”

花關索抱拳道:“萬死不辭!”

出了營帳,三娘拉住花關索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得以見到丞相?”

花關索還未及回答,一個女子遠遠地望見,拿著竹子來到二人麵前,攔住便道:“你們是何人?”

旁邊一人從頭到腳打量著他們的裝束,道:“從來冇見過這兩個,想是新來的士兵罷。”

三娘抬目望去,但見那女子生得非同一般,眉若臥虎,腰似黑熊,姿容之中卻不失明媚鮮豔,端的是巾幗不讓鬚眉,令人觀之不忘。

三娘踢了踢腳下石子,道:“不錯,我們正是新來的士兵。”

女子把眼睛一瞪,柳眉倒豎:“你既是新來的兵,如何擅自上得山來?你須不瞎,也見得山下貼的曉示:但凡未經準許,除將帥外一概不許上山。”

三娘叫屈道:“姑娘,我們實是通傳了的。”

女子喝道:“胡說!既是通報,如何卻不與我得知。你二人必是抄小路爬上山來的。”

正在這時,花關索道:“原不知道你們的規矩,從小路上得山,才報知與丞相。如此說來,實是犯了大戒,請將軍懲罰。”

女子冷笑道:“李遺!將這二人綁起來,且待發落。”

三娘腿一軟,道:“慢著,這位將軍,話還冇說兩句,怎能綁人。”

女子斥道:“你須知得,現在不比尋常,前些日子剛在山中捉拿了幾個奸細,事關重大,誰也不敢疏忽。休的廢話,給我綁來!”

三娘也上來了脾氣,與那女子對著瞪眼,道:“我看誰敢!”

花關索道:“將軍,丞相準許我二人留在軍中。”

李遺倒是生的膽怯,惶恐的扯住女子衣袖:“那這兩個抓不抓。”

女子撅嘴,道:“暫且放下吧,我瞧這兩個也不似奸細。”

一句未完,又打量了二人一眼,攜了三娘便走:“你,隨我去女兵營。”

三娘暗暗叫苦。

山路崎嶇,三娘平日騎慣了馬,也走慣了平地,此時一步挨一步地走不動。方纔上山時,是花關索怕他腳疼,背了他上來的。

如今卻冇有誰替的了他,能靠的隻有自己這一雙腿。

女子道:“若你這般慢慢地走,幾時能到?要走便快走。”

三娘哎喲一聲,低下頭一看,卻是腳上的泡被磨破了,鮮血淋漓。

女子本來趕著催促,嗔道:“小嬌娘真是麻煩,既然連這苦都吃不得,不如趁早回家歇息。”

三娘雖隻背了些包裹,卻氣喘了跟不上。女子一把將三孃的包裹扛到自己肩頭,加上二三十斤的行李,仍然走的穩穩噹噹。

三娘讚歎道:“真英雄!將軍是何人也?”

女子說道:“認得關銀屏麼?”

三娘笑道:“原來是關三小姐,久仰久仰。”

關銀屏乃關公唯一的女兒,蜀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見關銀屏等著自己報上姓名,三娘道:“我不過是鮑家莊的一介草民罷了,身為女子,連大名都冇有,喚我三娘即可。”

關銀屏歎氣唏噓道:“南蠻須比不得中原,四處是高山,毒蛇猛獸出冇,你這般如何去得。”

三娘雖汗如雨下,口裡訥訥地,卻不肯停下步子:“我不下山,我既然從了軍,就要隨丞相一同征南。”

聞言,關銀屏解下包裹,回身去拿藥鋤,順手又拿了鬥笠。

不多時,采得一大把草藥,提來丟在三娘腳下,道:“三娘,你看看那些好用。”

三娘見這人外冷內熱,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笑道:“多謝。”

關銀屏靠著一棵大樹道:“三娘你且記住,軍中不比彆處,都是腦袋彆在腰帶上的,恐怕再難有這般照拂你的人了。”

三娘彆了關銀屏,自回到軍中,十夫長姓孫,名進。

不想那孫進是個心胸狹窄,尖酸刻薄的小人,因見鮑三娘初來乍到,作威作福想要賄賂。三娘雖有財物,卻不願與他。

這孫進便處處給三娘使絆子。到第三日,將他叫到帳中,說道:“你來這裡幾天,不曾做過什麼活。從今過後,你去替朱信砍柴。”

砍柴正是最臟最累的差事,須爬上山再爬下山,不但辛苦,還有可能給山中野狼野狐之類的叼去。

三娘在家從未砍過柴

道:“官人,這砍柴的活兒一向由男子漢來乾。”

哪知孫進舉起藤條便劈頭蓋臉地打來:“叫你去你便去,還敢回嘴!罷了,今兒是第一次,我便同你一起去。”

三娘隻得忍氣吞聲,回到營帳,身邊幾個女兵見他吃癟,都笑將起來,一人勸道:“哎喲,三娘,他這般作踐你,無非是想要錢財罷了。你隻需將五十兩銀子送與他,他便不會再為難你。”

三娘一聽,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捨不得與,而是不願與這等小人。”

那幾個小女兵不說話了。三娘自去揀了婁筐綁在背上,一步一步,跟著孫進上山去砍柴來。

卻說這山上林木颯颯,紅葉蒼蒼,天氣雖然晴朗,卻是酷熱,三娘揹著空簍子,走的極慢,石頭上熱的腳疼。

偏偏孫進不依不饒,不許歇息,走得慢了便是一頓痛罵,稍稍停住,更是拿藤條抽打。

這樣趕了一路,好容易到了山頂上。三娘歎氣,對孫進道:“官人,我揹著筐子,並不似你空手走,你再催我,我也快不得了。”

說完,便在樹蔭下坐倒了,孫進無可奈何,也不敢再打他,叫道:“山上不宜久留,快起來!”

三娘卻站不起來了,腿沉的灌滿了鉛。他望望天空,四下裡無半點雲彩,再看那婁筐內,柴火已然足數。待下得山去,便算是交了差。

三娘放鬆了身體,卻待要飲水,遠處的鬆林送過來一陣陣風。

三娘愜意地伸展了腰,道:“好涼爽。”

三娘正乘涼,突然聽得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爬動聲,立即凝神觀察四周。孫進也驚疑不定。

隻見那陣風過,從樹林裡一下竄出五隻野狼來,個個瘦骨嶙峋,一對眼睛閃著凶光,衝著他們齜牙咧嘴。

三娘大喊起來,殊不知這一喊卻壞了事,那群野狼嗖嗖地朝他們撲來。孫進反應極快,早在野狼閃出樹林的那一瞬,就掉頭逃進了前麵的林子。

三娘見孫進丟下了他,稀裡糊塗,也一頭紮進林子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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