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從歡 作品

第296章 太子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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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想說的話都多,隻是容雨棠身子虛弱,靈魂剛入體尚還不穩,大家又體貼地早些退下。許秧秧讓孃親好好休息,也走了。隻留下司徒元鶴和兩個尚在繈褓的嬰兒,容雨棠逗著一雙兒女,說道:“像我們,也有些像秧秧,秧秧剛生下來也是這麼可愛,還會笑。”司徒元鶴問她:“嘴裡還苦不苦?我給你拿了蜜餞。”說著就拿一顆塞進她的嘴裡。蜜餞入口,容雨棠笑著道:“現在一點不哭了。”她仰頭,司徒元鶴就站在她麵前,依然高大威猛,隻是臉上多了皺紋,頭上多出許多白髮。在容雨棠心裡,甚至是眼中,大雲朝的離親王還是很俊俏。她的眼裡星光熠熠。“元鶴。”司徒元鶴上前一步,將人按在懷裡,容雨棠順勢環上他的腰,腦袋也靠在他的腹上,垂眼望見床上的兒女,兒女正朝著她笑。“元鶴,我回來了。”“嗯。”司徒元鶴的聲音沉沉的,悶悶的,容雨棠聽出一點哭腔。她起身,望著果然再度紅了眼眶的男人,笑問:“害不害臊?”自己的眼眶也泛起淚花。“抱歉,害你擔心這麼久。”容雨棠靠進他的懷裡,晶瑩的淚珠一滴滴往下落。司徒元鶴抱緊妻子,也哽嚥著道歉:“抱歉,冇能讓你早點回來,也冇能出力,本王無用。”“若是冇有秧秧……”他不敢想。“固魂草難取吧?”容雨棠仰頭望著他黝黑的雙眼,“我不會再走了,我會留在你和孩子們身邊,直到老去。”“真的?”司徒元鶴問。容雨棠有些好笑,“真的。元鶴,那邊的我已經死了,遺體也被火化埋葬,我回去也冇身體鑽。”“彆走了。”司徒元鶴親一下她的額頭,不再是冰冰涼涼,而是溫熱的。“元鶴,你不怕嗎?”“怕什麼?”“怕我隻是一個魂魄,我不是這裡的容雨棠。”“我知道。”司徒元鶴說,“若不是你來,本王此生便無妻,更不要說三個子女。”他輕輕抬起妻子的下巴,溫柔地含住。……許秧秧出了爹孃的院子遲遲不走,她還想再等一會,再等等看。直到院子裡的燈早早熄滅,爹孃和弟妹們相擁睡去。冇有再傳來什麼變故。許秧秧笑了笑。“孃親不會再走了。”她輕喃。“你呢?”司徒君也冇走,一直束手陪在一旁,秧秧望著院裡,他望著秧秧,“你會走嗎?”司徒君知道了,許秧秧並不意外,畢竟上次他親耳聽到一點。“我不會。”許秧秧說,“之前動不動就昏睡,正是因為食用固魂草,而且……我在那邊死了纔過來的,孃親和我不一樣,不過現在一樣了。”聽到她已經死過一回,司徒君抿了抿唇,還是冇忍住問出心中所想。“你在那邊發生了什麼?可是跟在許府一樣,遭人欺負去世?”許秧秧搖頭,兩人並排走進夜色裡,司徒君提著一盞燈籠。“我是病逝。”“何病?”“心臟病。”許秧秧見他實在擔心,笑著說,“你放心,在這邊冇有,你擔心的事並不會發生。”司徒君長舒一口氣。兩人來到院門口,若榴從裡麵把門打開,高高興興道:“郡主,被窩都用湯婆子暖好了,快進來歇息。”大病初癒,是需要好生修養。司徒君卻捨不得,讓她好好休息的話遲遲也說不出口,眼睛裡的留念也快要藏不住了。從姨母出事,到秧秧也跟著失血過多昏厥,再到如今醒來,他還未跟秧秧單獨待過片刻。他望著容府的人摸秧秧的頭,望著容府的人擁抱、安慰秧秧,望著容驚春能坐在秧秧身邊陪伴……而他卻不能。因遵循禮教而不能,心底嫉妒得快要發瘋,心頭也是酸澀得厲害。這些天他的害怕和惶恐不安,他的輾轉反側也不比其他人少。好不容易睡著,夢裡卻不見秧秧。秧秧不入他的夢來。“哥哥?”許秧秧看見他一直望自己,都望得出神了。“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同我說?”“嗯。”司徒君點頭。許秧秧站好,笑著說:“那哥哥你說吧。”她還是這麼乖巧。也不再怕他。司徒君難以抑製,腦子裡的理性再度被思念饞食,他上前一把將人按進懷裡。許秧秧的腳尖被迫微微踮起,耳邊是怦怦的心跳聲,來自哥哥的胸腔。院門口的若榴瞪大眼睛。太子殿下占她家郡主便宜!郡主你推開啊!你怎麼不推開?“咳!”若榴大聲咳嗽一下,結果郡主和太子殿下都無動於衷。她家郡主還把手抬到太子殿下的背上,哄小孩似的輕輕拍著。“這幾天嚇到你了。”許秧秧說,“不怕不怕。”司徒君將人抱得更緊,幾乎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哥哥,我身上有傷。”司徒君才鬆開一點,依然是將人抱在懷裡的姿勢,下巴抵著秧秧的頭頂。“秧秧,我想替你守燈。”我想永遠守護你。“不用。”許秧秧說,“我的燈我自己守,哥哥你不用操心這個,我的燈肯定不會熄的。”“我知道,但我想替你守燈。”“真不用。”許秧秧說完,司徒君不再說話,隻有無儘的沉默。她再度感覺到自己被抱緊幾分,力道控製在她傷口不會痛,卻也掙紮不開的程度。如今近的距離,許秧秧除了察覺到火爐似的熱,動動身子時還感受到麵前之人異樣的反應。好像是……許秧秧僵住,喊他:“哥哥……”異樣更異樣了。“……”兩人抱得太久了,若榴急得不行,又連續咳嗽兩聲後,許秧秧才把人推開。冇廢什麼勁。司徒君也知道得鬆開了,纔會讓她推得這麼輕鬆。“秧秧,距離你的及笄之日還有整整一月。”司徒君麵色平靜,像個冇事的人一樣。“嗯。”許秧秧點頭,冇怎麼敢看對方的眼睛。司徒君又繼續唸叨:“一個月。”“我知道。”許秧秧奇怪地望他一眼。“那天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說。”司徒君抬手摸摸她的頭,不知怎的,手掌慢慢滑至秧秧的後腦勺,自己也彎下腰去,在秧秧的額頭印下一個吻。蜻蜓點水般。羽毛般的親吻。許秧秧:“!”若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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