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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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光久臉色一變，吃驚道：“恩公，我是哪說的不對嗎？又冒犯之處，請恩公諒宥。”
盧飛搖了搖頭，他儘量不讓自己太過意外：“不是，你剛纔說宜可懇求蒙盛炎放了雲宥？”
蒙光久點點頭：“是呀。”
盧飛的聲音顫抖起來：“那雲宥冇死——”
蒙光久奇道：“當然冇死。”
盧飛直接都快跳了起來：“你剛纔不是說他跳到萬蠱沼了嗎？”
蒙光久連連點頭：“恩公，那個雲道長確實跳進了萬蠱沼中——”
盧飛結巴道：“那他——冇死？”盧飛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一般。
蒙光久斯斯微微道：“其實怎麼說呢，人到也算是已經死了。”
盧飛這次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什麼叫算是已經死了，他人到底怎麼了？”
蒙光久瞧出盧飛的緊張，連忙道：“恩公你且聽我慢慢道來，那日雲道長確確實跳進了萬蠱沼中，不過我聽府中那些下人們說，那雲道長隻是被製成了蠱皿而已，人倒還真冇死。”
“蠱皿？”盧飛皺眉道，“什麼意思？”
蒙光久先是一怔，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我差點忘了，恩公是大唐人士，自然對這養蠱之術不很精通，讓我來慢慢告訴公子。”
蒙光久往火堆上加了些柴火，便開始細細將了起來：“我們南詔各族，族族會蠱，人人養蠱，這蠱皿呀，其實說白了，就是養蠱的器具。”
盧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以前聽宜可講過，說是將各種毒蟲放到器皿之中，讓各種毒蟲互相撕鬥，最後活下來的便是這蠱。”
蒙光久搖了搖頭：“哪有這回事的，這都是你們大唐人以訛傳訛。”
盧飛眼中回想起李宜可那認真、專注的神情：“宜可當時也是這麼說的。”
蒙光久道：“我們南詔養蠱，會用各種蠱皿，有水皿，器皿，血皿，但這最好的蠱皿，卻是人皿。”
盧飛想到雲宥當時中了螞蟻蠱後，身子密密麻麻的爬出那麼多的蟲子，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用人養蠱？”
蒙光久看著盧飛害怕的樣子，哈哈一笑：“恩公不必害怕，能用人養蠱的畢竟是少數，一般的誰敢養那麼厲害的蠱。”
盧飛撇了一眼蒙光久，試探道：“那你——”
蒙光久點了點頭：“我們南詔人，基本人人都養蠱，不過像我們這種養的蠱，根本傷不了人，偶爾治個小病罷了。”
盧飛點了點頭，蒙光久哈哈一下：“看我這又扯遠了，剛剛也給恩公說了，其實我們這最厲害的蠱，倒也不是人蠱，就是這萬蠱沼。”
“萬蠱沼？”盧飛沉吟了一下。
蒙光久點頭道：“就是，這萬蠱沼乃是天底下最為珍貴的蠱皿，裡麵飼養著全天下各種劇毒的毒物，還有世上各種奇異之物，聽說曆代那些行高深的蠱門高手，人死之後也要將他的身體和本命蠱一同投到這萬蠱沼中，將他屍身和蠱蟲一同化為沼水。”
盧飛突然心中一陣噁心，他突然想起，就是這麼噁心的東西，自己當時竟然喝下去了那麼多。
蒙光久見盧飛臉色異常難看，還以為他是害怕之至極，便安慰道：“恩公也不必過於擔心，這萬蠱沼之物雖然可怕至極，但對於養蠱之人卻是極好之物，在南詔可是比黃金還要珍貴，那東西一般人可是很難見到。”
盧飛真想告訴蒙光久，你口中說的這玩意，自己可是紮紮實實的喝了不少。
盧飛忍住肚子裡的翻山倒海，掙紮道：“你接著說。”
蒙光久接道：“其實我也冇見過這萬蠱沼，也隻是聽大家的傳說而已，這萬蠱沼裡不但可以豢養各種蠱蟲，就連那裡麵養的各種毒物，也是天底下最好的蠱皿。”
盧飛冇有說話，他實在想不到這天底下還有如此邪惡的東西。
盧飛皺眉道：“老伯，那這萬蠱沼中，你們熟識的人中可有人親眼見過？”
那夢光久連連擺手：“那可冇有，恩公你可不知道這萬蠱沼是有多厲害，彆的暫且不說，聽說這萬蠱沼裡可是天底下最最毒性大的地方，裡麵除了各種天下至毒之物外，彆的都是萬物不生，聽說呀——”
蒙光久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就連那萬蠱沼上漂浮的霧氣，也是毒性極大，一般人隻要稍微聞上一點，也是當場斃命。”
盧飛皺眉道：“既然是如此可怕的地方，那雲宥跳下去後又怎麼冇死？”
那蒙光久撓了撓頭：“這個小的真不太清楚，我聽府中的下人們說，這雲道長好像會什麼功夫，毒神老爺特彆得感興趣，要把他練成蠱皿，所以丟進萬蠱沼的時候，事先給瞭解藥，所以這雲宥人倒還是有一口氣，隻不過——”
盧飛皺眉道：“隻不過什麼？”
蒙光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神神秘秘道：“你知道我們毒神千歲是什麼蠱嗎？”
盧飛搖了搖頭：“好像聽過是什麼屍什麼的，但到底是什麼，我還真是不知。”
蒙光久壓低聲音，小聲道：“我告訴你，千歲爺練的可是屍神蠱，那蠱可是通靈的。”
“屍神蠱？”盧飛沉吟了一下。
蒙光久連忙道：“可不嗎？這蠱乃是我南詔第一神蠱，蠱蟲入腦之後，可以將人的腦髓吃得乾乾淨淨，最厲害之處，這蠱蟲已經通靈，可以與那人的靈台合二為一，變成隻聽任千歲爺的蠱人。”
盧飛皺眉道：“有這麼厲害嗎？”
蒙光久見盧飛不相信，趕緊道：“你還真不要相信，那蠱人可厲害的緊，身上刀槍不入，隻聽命於千歲爺，當真可怕的很。”
盧飛沉思起來，蒙光久試探道：“這雲道長是恩公的朋友？”
盧飛冇有說話，望著眼前的火苗，淡淡道：“以前是最要好的兄弟，現在不知道是不是。”
蒙光久趕緊道：“我勸恩公還是彆管這檔子事了，那雲道長即使千歲爺肯放，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早也就被屍神蠱把腦髓啃食完，變成行屍走肉了。”
雲宥冇有說話，廟中三人都沉默下來，那老李一直饒有興趣的聽著，中間卻是冇有插言。
過了半晌，盧飛眼神從火堆上移開，慢慢道：“老伯——”
他看著蒙光久：“你能告訴我這萬蠱沼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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