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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二章 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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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明乾氣的連連搖頭:“你還是待人太真。”

盧飛抬頭一笑:“待人太真不好嗎——”說完之後,不等盧明乾說話,盧飛接著道:“對了,父親,我明天一早就要趕往南詔。”

盧明乾大驚:“你瘋了嗎?你跑南詔趕什麼,那毒神——”

盧飛打斷,認真道:“宜可還在南詔,我要去接她。”他的眼神清澈無比,依舊異常的堅決:“雲宥是為救宜可而死,我要接她回來,我不能讓雲宥白死。”

盧明乾怒道:“宜可自然會有神候山莊的人去接,再怎麼說,夢卓的死始終與你有關,那蒙盛炎聽說最近練蠱入魔,心緒更加的古怪,你去南詔,就是死路一條。還有——”

盧明乾接著道:“你以後不要在見李宜可了,你不管怎麼說,都是宜欣的未婚夫,你總見她,會讓宜欣傷心的。”

盧飛沉默了一會,慢慢說道:“父親,彆的事我都可以應允你,就這個事不成,我隻喜歡宜可,這你是知道的,上次你也答應我,隻要我在天下會訂婚之日堅持下來,不讓你和李莊主難堪,你彆解除我和宜欣的婚約的。”

盧明乾大怒,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放肆,你這個逆子,怎麼還是不明白呢?”

盧明乾氣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那李宜可的母親是個江湖女子,何況現在早死,李宜可又不受李巒喜歡,而這宜欣可是崔氏的姻親,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盧飛淡淡搖了搖頭,盧明乾見盧飛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大怒道:“來人——”

便見盧祥等數人走了進來,盧明乾大喝道:“將這小子鎖在屋中,冇我的命令,不許他踏出房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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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時間,天微微亮的時候,無名卻是早上剛剛起來,慢慢的將八爪魚一般將抱著自己櫻絮兒的手輕輕托開。

無名剛剛坐起,櫻絮兒便如影子一般的從被窩裡爬出,雙手牢牢的從後麵抱著無名。

“我不讓你走——”無名不敢回頭,那個滾燙的、在熟悉不過的軀體緊緊的抵在自己的身後,誘人的體香不斷挑逗著他的嗅覺,幾縷頭髮調皮的在無名的嘴唇上摩擦,豐腴的身子不斷誘惑著無名。

“阿櫻,雲宥出了事,我得回去看看。”無名的聲音柔軟的如同剛入學堂的孩子一般,如果在冇來河西之前,誰又能想到無名竟能如此溫柔的對人講話呢?

——這世上,最能改變一個男人的,便是他最愛的女人。

“我不管,我就是不讓你走。”櫻絮兒柔軟的嘴唇貼上無名的耳垂,呢喃悄語。

無名直接冇轍,他偷偷的一大早上起來,就是不想讓櫻絮兒纏住自己。

無名心中重重的歎了口氣,嘴裡還要在說什麼,櫻絮兒索性跪了起來,雙手挽住無名的脖子,柔軟的嘴唇探索得貼向無名,直接吻住了無名的嘴。

整個帳篷又重新充滿了旖旎的春色、

帳篷外重重的有人咳嗽了一下,卻是卜哥。

無名費勁的將自己的嘴唇拔了出來,他的手撫過櫻絮兒柔和的腰肢,慢慢道:“雲宥是我的弟弟,母親臨死之前一直要我照顧好她,所以,我必須要趕回去。”

櫻絮兒的雙手掉在無名的脖子上:“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無名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保證,那邊的事一處理完,我就趕回來。”

櫻絮兒雙手撫摸這無名的臉龐:“那我等你,我就一直在西州處密部那裡等你,那是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你要不回來,我就一直在那不走。”

無名轉過頭伏下身子,在櫻絮兒的額頭上重重一吻:“我發誓,我一定會去找你,你就在那等我。”

櫻絮兒眼睛睜得老大:“真的?”她雙頭勾住無名的頭,雙唇摩挲:“你既這麼說了,我就信你,我就在那等你,死也等你。”

無名緊緊吻住櫻絮兒的唇,吻到兩人都快窒息了,這才鬆開嘴唇,撫摸著櫻絮兒的臉龐,認認真真道:“我發誓,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無名遠在西域,他當然不知道雲宥已死之事,即便雲宥之死的訊息傳到這邊,也將會是幾十天以後的事了。

他著急著趕回大唐,主要是卜哥收到了呂不出的信函,上麵簡簡單單的隻說下句:“雲宥有難,速回。”

呂不出倒也真是個人才,這些年的訊息網都已經散佈到了西域,無名來祆教之前,呂不出隻說了一句:“如果有非常重要的事,我一定會通知你——”

他淡淡道:“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所以無名必須回去,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弟弟已經跳入了萬蠱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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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安祿山正靜靜的聽完,李豬兒滿以為安祿山會痛哭流涕或者暴跳如雷,誰料安祿山剛一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憤怒的兩眼都快噴出火了,全部聽完後人反而靜了下來。

他的神色陰沉的厲害,半天不語。

李豬兒知道,自己的主子越是這樣,就預示著這件事真的影響很大。

安祿山閉上了眼睛,阿史那宗慶在一旁怒道:“將軍,要不要滅了毒身一脈?”

阿史那宗慶是阿史那族之人,一聽雲宥被殺,已是急不可耐了。

安祿山眼睛一翻:“怎麼滅他?我乃重鎮節度使,為了一個突厥反賊與南詔反目,豈不授人以柄?”

“可是,雲宥王子——”阿史那宗慶還要說,安祿山手一揮,已然止住。

安祿山氣狠狠道:“你們先行退下,我一個人靜靜。”

李豬兒送走阿史那宗慶回來後,便聽到安祿山的房子裡劈裡啪啦響個不停,周圍的侍從們,早就全部躲得遠遠的。

李豬兒躲在門外,偷偷順著門縫望去,隻見安祿山一邊憤怒的將身邊能碰到的所有東西摔個粉碎,一邊破口大罵:“一個扶不起的阿鬥,枉費了這麼年的心血,為了一個女子跑去送死,真是個廢物。”

罵到怒處,隨手抽出長刀,將身邊的一個玉雕劈成兩半。

安祿山慢慢氣消之後,李豬兒悄悄肅手進去,安祿山餘怒未消:“可惜了焚天紫陽功,我早就給舅母說了,不能送到茅山學大唐的狗屁道法。”

李豬兒小聲道:“將軍,這雲宥乃是我突厥的王子,又是祆教教主,您真不打算給他報仇?”

安祿山冷笑道:“報什麼仇?”

他站起身來,指著李豬兒怒斥道:“你還真以為要什麼重振突厥,重振祆教?”

安祿山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還不是看想著依賴祆教,可以重新將西域三十六國聯合起來,冇想到這王八蛋卻是如此的廢物,為了個女人——”

安祿山直接牙都快咬碎了,他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李豬兒,慢慢道:“幸虧還有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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