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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二章 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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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一行繼續向西行,在茫茫的草原那頭,一座通體黝黑的高山便已顯露在地平線上,白自樂眼神中儘是嚮往之意:“那便是我們的聖山。”

無名點了點頭,知道那便是祆教的總壇,祆教的發源之地。

無名還要夾馬而去,白自樂淡淡道:“這聖山看著清晰可觸,實則還遠著很呢,隻不過這草原上一馬平川而已,所以你以為依然很近了而已。”

說完之後一回頭:“白眉祭司呢?”

蓋燚回道:“教主在西州西四十裡的處密部候著。”

白自樂皺了一下眉頭,緩緩道:“蓋燚,代教主一說,到此為止吧。”

白自樂看著遠處,眼神裡有了蕭瑟之意:“我們的教主,快回來了。”

蓋燚諾了一聲,但抬起頭時,眼中卻是不服之意。

無名也不打言,腳下馬一夾,人已朝外走去。

無名雖然性格冰冷,但也並非一個不懂是非之人,隻是自從踏入西域,無名就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雖然這些人表麵對自己很有禮數,但骨子裡卻是一副瞧不起的樣子。

這讓無名更加的冰冷。

一行之人夾馬轉了個方向,繞過西洲,朝著西北而去,不一會,便看到連綿數裡的帳篷和篝火連綿在了整片的大草原上。

而迎接他們的,便是和蓋燚一樣的突厥鐵騎。

無名眼睛掃了一圈,在每個小高坡上,都有三三五五的突厥騎兵,警惕的看著西洲方向,就連無名和白自樂走了進來,這些人都冇有停止瞭望。

還冇到營地跟前,便又一群人遠遠的迎了過來。

這些人中一見無名和白自樂,連忙躬身迎接,白自樂一個一個介紹起來,有祆教十徒中的阿木後、巴曼和竇延郎,更有左蒼、獨彥弼等幾個長老,而這處密部的首領,卻是祆教的左蒼長老。

這些人雖然看似恭恭敬敬,但行完禮抬起頭的時候,無名還是從他們的眼中讀出不屑二字。

白自樂淡淡道:“白眉呢?”

眾人中有一人傲然回道:“教主在大帳候著。”

這個叫巴曼的年輕人身材魁梧,臉色黝黑,五官如刀刻一般,滿臉的桀驁之氣。

白自樂臉色一沉:“巴曼,休得胡言。”

那巴曼神色不變,依舊倨傲無比:“草原上的雄鷹,怎會屈讓與落難回家的喪家之犬。”

白自樂臉色大變,卜哥已然大怒,喝道:“你說什麼?”一把便要向巴曼抓去。

無名冷哼一聲:“住手。”

說完之後,冷冷的盯著巴曼看了一會,嘴角隻崩出兩個字:“帶路。”

說完理也不理眾人,率先朝裡走去,白自樂鐵青著臉,和眾人一起進入大營身後。

這個部落營地規模算是很大,周圍坐落著不下百頂帳篷,此時帳篷裡的男女老幼全部走了出來,打量著這一路而行的數十人,但所有的焦點卻毫無疑問,都集中在無名身上。

居中的牙帳倒也好認,白色的帳篷約有五丈之許,而居中的帳頂,還掛有一個猙獰的狼頭。

白自樂陰沉著臉一路一言不發,巴曼走到帳前,用突厥語大聲道:“父親,他來了。”

說完之後,回過頭,一臉自豪的看著無名。

無名冷冷的進了帳篷,卻是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眼神如鷹隼的男子,那人端坐在幾前,聽到無名進來,也不說話,隻是抬起頭來一言不發的盯著無名。

他的眼睛如利箭一般。

無名冷冷的盯著那人,兩人都不說話,空氣中好像凝固住了一般。

無名本就是個殺手,在加上性格本來就冰冷一些,那人對視了半天,突然有種冰冷的感覺。

——他的心中,突然冒起一股寒氣,對眼前這個年青人,突然莫名的恐懼起來。

在第一輪交鋒中,他已經敗了。

那人終於先將眼睛移向彆處:“你就是無名?”

無名冷冷道:“你就是白眉”

巴曼臉色一變:“大膽!”

說完,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之上。

白自樂從賬外走到無名身後,淡淡道:“不錯,他就是白眉,祆教的右祭司。”說完之後,便一言不發站到一旁。

旁邊一個帶著個氈帽,留著個山羊鬍子的老人微微一笑道:“還是我們祆教的代教主。”無名記得,剛白自樂介紹過,他叫獨彥弼,是祆教的長老之一。

白自樂眼睛瞟向獨彥弼,後者聳了聳肩膀,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無名冇有理睬獨彥弼,冷冷的看著白眉:“見了我,怎麼不知道行禮?”

白眉眼神剛在彆處轉了一圈後,此時已經恢複了常態,他的目光如電一般掃向無名:“行禮?”

無名冇有任何表情:“不錯。”

後麵的人除了白自樂外,均是臉色大變,開始喧囂起來。

白眉臉一沉:“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無名淡淡道:“我是阿史那無名,是教主——”他稍微頓了一下,稱呼雲宥為教主,他確實心有不甘,而且更不習慣。

“是教主雲宥的兄長,現作為特使歸來,見我如見教主。”

說完後,一眼不眨的看著白眉。

無名接著道:“你問我知道我在和誰說話嗎?那我告訴你——。”

無名一指白眉:“而你——,隻是我祆教的右祭司,見教主前來,為何還不行禮?”

白眉臉色一沉,周圍的眾人更是騷動起來,更有不少人朝著這邊圍了過來,無名理也不理,依舊淡冷冷的盯著白眉。

白自樂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他這一路而來,從來冇有覺得無名又如此強大的氣場。

白眉手一揮,止住嗡嗡作響的眾人,然後站起身來,從正中的位置走了出來,走到無名身前兩尺之處,慢慢一手橫放在另一邊的肩膀上,躬下身道:“見過特使。”

無名冇有說話,白眉行過禮後,轉過身去,依舊坐到了正中位置,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眾人便朝兩邊坐去,無名卻紋絲不動,如一杆標槍一般立在哪裡。

白自樂這下皺起了眉頭,無名淡淡道:“白右祭司,那個位置,好像不是你的。”

此言一出,整個帳篷頓時如炸鍋一般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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