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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八章 漸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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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峰悠然地品著茶茗,這一刻他確是已作了半年準備。

——他能被稱為捕神,就是因為他做事算無遺漏,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血手做事之隱秘,確是出乎金成峰的想象,這些年隻知道血手中五個殺手都隻用五個指頭做為代號,到底是誰,卻一直不得而知。

於是,他才讓萬火牙潛到血手裡,他要知道血手這五人到底是誰。知己知彼,百戰不貽,這個道理很久以前他就知道。

——雷應雄當年便是外家刀中一等一的高手,一把快刀掃遍天下,天下會中要論用刀之快,確也無人能敵。金成峰的安排是,讓常在龍和勾子,負責雷應雄。

常在龍的天河神水功,本就乃是內力中極為霸道,加上又有勾子在旁,雷應雄竟一時無法近身。

——再快的刀,你近不了我的身邊,又有何用?

就在這邊雷應雄和常在龍剛動手之際,鬆海長嘯一聲,嘯聲未儘,長劍出鞘,一道寒光直刺阿史那千雪。

那寒光快到阿史那千雪前時,橫裡一刀而至,穩穩地將那一劍擋在空中。

卻是無名。

無名望向鬆海,眼神中冇有表情,但是他緊握的刀柄已然說明答案。

鬆海看著無名,搖了搖頭:“你雖是年輕一輩中鮮有的高手,但絕不是我對手,隻要你肯放下屠刀,我或許可保你不死。”

無名一笑,他的臉上蕩起前所未有的快意:“你知道嗎,我一直想領教一下茅山的絕學到底有多強,我希望你千萬莫要手下留情。”

青道人上前一步:“我來。”

他看著無名,徐徐拔劍,無名收起笑意,橫刀一指青道人,刀光一閃,人刀一體,已到青道長身前。

金成峰臉上露出笑意,這一切都是他的掌控之中,鬆海對阿史那千雪,而青道人則對無名。

此時元丹丘已走向卜哥,盧家的幾人剛不聲不響的將邵飛霞圍住。

就在此時,卻已有人分出勝負,那就是呂不出。

呂不出的手已緊握麒麟霧,他對眼前的形勢判斷是,血手必亡,而他,必須逃。

就在雷應雄和常在龍對陣之時,他的手已探入懷中,悄悄拿出麒麟霧,就在無名和青道人對陣之時,他將麒麟霧就勢拋出。

隻是可惜的是他手剛一扔出,一人已從院頂躍出,手掌一張,那些麒麟霧猶如被龍捲風吸住一般,被那人牢牢吸在掌心。

那人身著青色長袍,寬大的長袖一捲,將在地上的竹筒就勢拿起,蓋上竹筒蓋後,這才瞄向呂不出。

呂不出平日裡大江大浪也是見得多了,見了此人卻是神色大變,身子晃了一晃:“崔一殺。”

那叫崔一殺的人臉冇有任何變情,手一抬,長袖直卷呂不出,呂不出猶如兔子受了驚嚇一般遙遙躍起,直接向後竄去,那崔一殺也是不理,隻是臉上露出一絲譏笑。

空中突然出現一張大網,呂不出還未反應過來,已被牢牢裝進網內,拉網的四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這四胞兄弟想必心眼相通,一招得手後迅速來回上下竄動,看似雜亂實則極為有序,片刻之間已把呂不出牢牢綁住。

那漁網不知何物所造,甚是細小堅韌,呂不出想掙脫開來,試了半天卻是無果,那四人從呂不出身邊來回躍過,不一刻便已封住呂不出全身要穴。

呂不出便像個粽子一般掉在地上。

趙擁天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後道:“這崔家的手段當真是了得。”

金成峰淡淡道:“你以為這些世家門閥都是紙糊的嗎?”

趙擁天陪笑道:“那當然——不過江湖上誰不知道,當年這些世家門閥再厲害,比起李莊主和四神外那還不是還差一點嗎?當年這天下除了李大莊主和阿史那烈雲外,最厲害的還不就是四神?而四神中最厲害的就是金爺您老人家——您老人這不都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金成峰搖了搖頭:“四神中我隻能出點小主意罷了,水神內功天下無雙,把誰都不放在眼中,前些天還不是差一點要了盧飛那小子的命嗎,毒神用蠱神秘莫測,這天下誰不怕他,而睡神——”

金成峰眼中突然顯出一比懼意:“我隻希望他早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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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飛和雲宥衝出門外,卻見金笑銘揹負雙手站在門口,盧飛叫道:“金爺他們人呢?”

金笑銘嘻嘻一笑:“你們兩個想不想跟我去看熱鬨?”

盧飛拍掌道:“什麼熱鬨,當然去。”

金笑銘神秘一笑:“你們兩個跟我來。”

盧飛興高采烈的跟著金笑銘,雲宥確是越走越是冰冷,這一路走來,既看不到金成峰眾人,也看不到茅山眾人,雲宥知道,一定是萬火牙已發現血手行蹤,金成峰帶人前去了。

金笑銘轉過頭來,看著雲宥,笑道:“雲道長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麼心事?”

雲宥暗中歎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氣息,他自己知道,此時還不到圖窮匕現之時,一定不能露出破綻。

雲宥假裝奇道:“今個怎麼這麼平靜,這諾大的一大片,一個人都冇”

話一說完,盧飛也納悶道:“就是呀,我大哥他們也不在,金爺也是不在。”

盧飛此時也隱約感到不太對勁,站住後問金笑銘道:“他們人去哪了?我們去看什麼熱鬨?”

金笑銘微微一笑:“當然是鹽幫的熱鬨。”盧飛一呆:“鹽幫的?”還要追問,金笑銘隻笑不語,三人徑自來到鹽幫所在的院內,推門而入,隻見高勝平和黃從之等四麵就座,雲宥大概掃視一圈,鹽幫的呂新忠、冉學風及劉南暉等幾個長老已儘數到場,木乘風也赫然在場,懶洋洋的坐在高勝平旁邊的太師椅上。

黃朝友卻五花大綁,被人押在院中。

黃從之聲音顫抖道:“二叔,當真是你帶人進的鹽幫總壇?”

黃朝友大急,喊道:“從之,你千萬莫要聽外人教唆,我怎會做這種禽獸不如之事?”

高勝平臉色發青:“你還莫要叫狡辯,盧三公子親耳聽到楊從誌所言,我說那日在蒲州無名怎會如此輕易混入,原來是你和黎剛從中作祟?”

黃朝友昂天大笑:“高勝平,你要讓從之接任幫主之位,我黃朝友無話可說,但犯不著利用一個死人給我潑臟水,我黃朝友行得端,走得正,從未做過對不起鹽幫之事。”

這幾句話說得大義凜然,黃從之臉上已現出不信這色,呂新忠在旁陰著臉道:“高兄,你說黃二爺勾結外人,可要拿出十足的證據來呀。”

高勝平一笑:“早知道你會抵死不認。”說完後淡淡道:“你不是要證據嗎?等一會金爺將血手眾人儘數拿下,看你到時怎麼抵賴。”

此言一出,黃朝友麵如死灰,而盧飛跳起來叫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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