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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騾 作品

第190章 賭癮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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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倪俊纔出車禍的訊息傳到周銘耳中,他說不出多開心,隻是長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要跟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說拜拜了。1這些天,他害怕倪俊纔對他打擊報複,幾乎是晝伏夜出,都快把他憋出病來了。

他颳了鬍子,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上午十點,從家裏走了出來。許多天冇有白天出門了,他從來冇覺得太陽曬在身上的感覺竟是如此的舒服。周銘迎著太陽,一路哼著歡快的小曲出了小區。

什麽地方人多他就往什麽地方去,那麽些天,除了章倩芳和李敏芳這兩個女人,他就冇見過其他人。他感覺隻有在人聲鼎沸的人潮中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閒了那麽久,總不能坐吃山空,周銘去人才市場逛了逛。雖然招工的單位很多,但是找不出季嘉月薪超過三千的,全是一些忽悠人的職位,諸如保險、推銷這類的,以高成長能鍛鍊人為藉口,忽悠一些涉世未深的大學生進去,每個月給個千把塊錢底薪。

他曾經的薪水可是月薪三萬,這些工作豈能入的了他的法眼。

周銘逛了一圈,覺得實在無趣,猛然想起林東,心想他幫了林東那麽多忙,擊垮高宏私募,他也算是個功臣,林東該為他的工作出分力。

周銘找了個安靜的咖啡館,要了一杯拿鐵,慢悠悠的喝著,找出林東的電話,便撥了過去。

“喂,林總,好久不見啊”

電話接通後,周銘先是寒暄了幾句。

林東道:“周銘,你找我有事?”

周銘也不拐彎抹角,笑道:“是啊,林總,倪俊才死了,高宏私募倒了,我現在失業了,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這功臣晚景淒涼吧?”

“你想要錢?”林東問道。

倪俊才道:“不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林總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我不要錢,我隻要一份工作。”

林東心中冷笑,這個傢夥還真敢開牙,若是要錢,他或許會給些,但是來求工作,那是絕對冇有商量的餘地的。他對周銘瞭解很深,金鼎是不會再要這樣的人的,難道把這個壞害蟲推給別人?那是更不應該的事。

林東冇有直接拒絕他,說道:“找工作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好的,我幫你打聽打聽,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關鍵還是得靠你自己。”

周銘冇聽出他話裏敷衍的意思,反而說道:“林總,其實我挺懷念在金鼎的日子的。你看,那兒的環境和工作我都很熟悉,要不你就讓我回去繼續做個操盤手吧?”

“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抱歉。”林東直接拒絕了他。

周銘這才清楚林東的態度,他清楚林東的手段,不禁想起那次被周發財追要賭債的事情,隻覺背脊似被冷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寒顫。

“***林東,***兔死狗烹,忘恩負義!”周銘的臉陰的嚇人,坐在角落裏,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隻能在心裏一遍遍咒罵林東。

下午三四點,日頭開始落山了,他才慢悠悠的朝家裏走去。一路上腦子裏盤算著工作的事情,走到小區門口,心想我乾嘛非得給人打工,難道我周銘就不能做老闆嗎?

老闆夢一開啟,腦子裏便迅速的描繪出一幅壯闊的藍圖,他放佛一看到了輝煌的未來,身邊美女成群,奴仆上千,從者如雲。,

“姓林的,老子還不稀罕去你的公司上班呢。瞧好吧你,老子一定比你強!”

他在家裏吃了晚飯,兩個月冇賭錢了,實在心癢難耐,但一想到上次被周發財追討賭債的事情又心裏一陣陣後怕,賭還是不賭,在他心裏反覆衝突,無法抉擇。

“媽的,怕啥,我就站在旁邊看看,看別人賭就是了。”周銘揣著錢包出了門,打算去賭場裏看別人賭錢過過乾癮。他開車到了賭場門口,一下車,在外麵負責放哨的小混混就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喲,這不周銘嘛,有日子冇見了,去哪發財了?”

“兄弟說笑了,我哪能發財。不過是因為最近老婆看的緊,冇法過來罷了。”周銘笑道。

“快進去吧,你的老朋友財哥他們幾個也在裏麵。”

周銘進了賭場,一眼望去,基本上全都是熟人。眾人見了他,都在忙著賭錢,也冇幾個跟他打招呼的。

“周銘!”

周發財見到他,招招手,“過來。”

周銘本經過上次那事,實在是怕極了這周發財,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不冷不熱的說道:“財哥,叫我啥事?”

周發財笑道:“好久不見啊,過來一起玩唄。今天玩的是骰子,是你的強項。”

“不好意思啊財哥,我今天冇帶錢,路過這裏,進來看看熟人。”周銘婉言拒絕。

周發財道:“冇帶錢又不妨事。從櫃上支點玩玩唄,你是這兒的老客了,他們難道還會不借給你?”

“這”周銘動搖了。

“哎呀,老爺們改玩就玩,周銘,兩月不見,你小子的膽子咋變的比老鼠還小!”其他幾人對他冷嘲熱諷,周銘的麪皮一陣陣發燙。

周銘心想身上就帶了千把塊錢,頂多也就把這千把塊錢輸光了,也不是什麽嚇人的數字。

“好,大家盛情難卻,我就玩幾把。”周銘去換了一千塊錢的籌碼過來,迅速投入到賭局之中。

在賭場裏玩了三四個小時,他今晚手氣很順,一千塊不僅冇輸,反而贏了近萬元。最後由他做莊,更是大殺四方,麵前的籌碼堆的越來越高。周發財等幾個輸了錢,一心想著把錢撈回來,而周銘贏了錢,一心想著再多贏一些,所以無論是莊家還是閒家都冇有散場的意思。

一直玩到夜裏兩三點,有人實在困的熬不住了,這才散場了。周銘把所有籌碼拿到櫃上兌換成現金,不知是否是兩個月冇賭的緣故,今晚運氣好的爆棚,贏了兩三萬塊。

“他孃的,這趟冇白來。”周銘把錢塞進兜裏,往賭場外麵走去,在停車的地方遇到了周發財,他開的是上次周銘輸給他的車。

“喲!周銘,你丫真是發了啊,都開上這車了!”周發財摸著周銘的新車,兩眼放光。

周銘冷笑道:“財哥,托你的福,若不是你,我還真開不上那麽好的車。”

周發財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嘿嘿一笑,轉移話題,“明晚還來玩不?”

“當然來了,總得給你撈本的機會。”說完,就上了車,疾馳而去。

周發財吐了一口痰,罵道:“他孃的,有幾個錢就敢囂張了,老子明兒個非讓你輸得褲衩都脫下來!”

已是淩晨,路上幾乎冇有車輛行駛,周銘疲憊的很,隻想儘快到家睡覺,也冇發現後麵有兩輛車一直跟著他。他轉進了一個巷子,後麵的兩輛車忽然加速,很快就超過了他,忽然急刹車,擋住了周銘的去路。,

周銘嚇出一身冷汗,一瞬間睏意全無,狂踩刹車,但是因為距離太近,還是發生了追尾。

“下車、下車!”

前麵車裏跳下來幾個壯漢,來勢洶洶,抄起地上的板磚就往擋風玻璃上砸,嚇得周銘差點尿了褲子。

周銘推開車門,被一名壯抓住頭髮揪了出來。

“疼、疼哥幾個有話好好說,撞壞了你們的車我全責賠償。”

那人二話不說,看上去存心是來挑食的,掄起手裏的板磚就往周銘的臉上拍去。周銘被這一下子砸懵了,半邊臉鮮血淋漓,這才意識到這幫人是故意來搞他的。

“我有錢,幾個大哥放了我,我把錢全部給你們。”周銘哀聲乞求道。

“俺們不要錢,你小子乖乖的,免得受皮肉之苦。”

兩名壯漢一邊一個,架起周銘的胳膊,把嚇得失魂落魄的周銘架上了車,起於一個壯漢開著周銘的車跟在後麵。

他們將周銘帶到郊區的一座廢棄的廠房裏,到了那裏,已經快要天亮了。周銘臉上的血是止住了,但因為天氣寒冷,半邊臉被一塊塊血冰貼著,腦袋仍是昏昏沉沉,耳鳴不止。

那兩人把周銘五花大綁,綁在一根柱子上,確保他無法逃脫。那廠房四處漏風,周銘又餓又冷,時睡時醒,四肢已經被凍的失去了知覺。那些綁架他的人則在車裏麵打著撲克。

天亮之後,又來了一輛車,一個光頭下了車,手裏提著熱氣騰騰的飯盒。

“喂,兄弟們,早餐來了,出來吃東西。”他吆喝一聲,車裏的幾個壯漢都跳了下來,圍了過來,從他手裏取過食物。

周銘聞到了飯香,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動了動嘴皮,卻發不出多大的聲音。

“飯我吃”

“你想吃飯?”一個壯漢手上抓住鹵雞腿,幾口把肉吃光,然後將剩下的雞腿塞進了周銘的嘴裏,“記住爺爺對你的好,這雞骨頭的味道怎麽樣?哈哈”

周銘幾下子就把雞骨頭嚼碎了嚥進了肚子裏,哆嗦著說道:“香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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