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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碧 作品

第四千四百零二章 歷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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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雪梅出了家門,就看到了言姝旁邊有個高大的男人在彎腰給爹孃行禮。

她看到男人的側臉時,一下子愣住了,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這是言姝的男人嗎?

她的男人不應該是又糙又粗,又醜又難看,說話比孃的聲音還大,脾氣比孃的還要火爆?

而不是像眼前這樣,彬彬有禮,聲音比樹上鳥叫聲還好聽?

這一定不是言姝的男人!

可若是不是,這男人又為何喊自己的爹孃為爹孃?

她心中憤憤不平,怎麽什麽好事都被言姝占了!

可當男人抬起頭時,看到男人另外半張臉上如同蜈蚣一樣的傷疤時,瞬間嚇得後退了一步。

言姝的男人居然這麽醜,看著這麽醜的臉言姝晚上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真是太好了,言姝這麽漂亮的女人,嫁給這麽醜一個男人,肯定心裏不甘又難受,背地裏冇少嫌棄男人。

而這男人這麽醜,娶了言姝這麽漂亮一個媳婦兒,肯定不想讓言姝出去四處勾搭,說不定每天還打言姝一頓,所以言姝才這麽久不回來。

如此看來,言姝也不過是外表光鮮亮麗吧!

劉雪梅眼中的嫌棄太過明顯,齊智驍早已習慣並不在乎,言姝卻有些不高興了。

她的男人還輪不到別人嫌棄!

朗聲叫道:“雪梅,還不過來拜見你姐夫!”

劉雪梅心中有些不樂意,這男人不僅長得醜,眼神也恐怖,剛剛瞄過來一眼,嚇得她心都是顫的!

果然是又醜又粗暴的男人!

看在言姝這麽不幸的份上,她就認這個姐夫好了!

走過去叫道:“姐夫!”

齊智驍點點頭,言姝從一旁拿出兩包點心說道:“雪梅,這是你姐夫給你的點心。”

劉雪梅看了齊智驍一眼,這男人還真是小氣,第一次見小姨子居然就送兩包點心!

不過見爹孃都在看她,接過來說道:“謝謝姐姐,姐夫!”

言姝笑了笑,說道:“爹孃,你們等一下!”

說著上了馬車,將那塊亮麗的布放在坐凳下麵,打算回去給芳兒做衣服,讓這個劉雪梅嫌棄她的相公?

抱著另外三匹佈下馬車,說道:“爹孃,這是相公給你們和大哥買的布。”

王氏開心的接過布,一看還是細棉布,而最上麵的一匹布,是她最喜歡的醬紅色,上麵還印著福壽團紋,這是當下最流行的布,一匹要四五百文呢!

笑的嘴都合不攏,“哎呀,女婿真是太客氣了,回來就回來了,給我們買這麽多東西做什麽?這麽多布,花不少銀子吧!”

齊智驍淡淡的笑著說道:“之前身體不適,後來又去外麵謀生,一直都冇有拜見爹孃,這些禮物還望爹孃不嫌棄!”

男人能拿出這幾匹布,說明對自己女兒的重視,劉二柱很是開心,

“讓你破費了。快把馬車牽進院子吧!”

言姝見左右鄰居都看過來,對他們笑了笑,扶著劉二柱說道:“爹,我扶你進院子裏!”

劉二柱笑著點點頭。

李雪梅不開心了,為什麽大家都有布,隻有她冇有!

她也想要漂亮的花布!

王氏將布放到房間裏,走出來就見齊智驍從馬車裏往外幫東西,有肉有菜,從布袋的經驗來看,還有米有麵,米麪的旁邊還有一個大罈子,那罈子明晃晃的,應該是油。

不由得看了言姝一眼,這丫頭倒是有良心,上次回來帶了那麽多肉,後來同她一起去府城又買了不少東西,走的時候還給她那麽多銀子。

今天回來,看看這東西,就不止三兩銀子了。

相公說的果然冇錯,這言姝是個好的!

以後她就當言姝是自己的親閨女好了!

見齊智驍還往外搬東西,笑著責怪言姝說道:“你這孩子,回來就回來了,以後別買這麽多東西了。”

言姝笑著小聲說道:“娘,這些都是相公買來孝敬你們的。相公現在搬的東西,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麥種。主家分給相公的麥種,相公全部拉回來了。”

王氏開心的看了一眼齊智驍,女婿將自己家的種子都拿來了,說明看重言姝呀!

不過客氣的說道:“那你們家怎麽種?”

“我們家那兩畝地是紅薯地,光線不好,相公打算種其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劉二柱勸道,“言兒呀,你嫁了人,自己就成了一家,你們家老的老小的小,連塊好地都冇有,以後回來別亂花銀子了。

將銀子攥下來,買幾畝地纔是正事。你說你們買這麽多米麪做什麽,不就是浪費銀子,家裏的玉米都能吃了。”

言姝知道,這劉二柱是真心對她好,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說完,見劉哲書從房間裏走出來,朗明的打招呼道:“大哥,你在家?怎麽冇去學堂?”

“我準備過幾天就去縣學,所以在家準備著。”

言姝這才記起來,縣學隻有秀才才能進去讀書。

正要說話,就見齊智驍走到她的跟前,同她並肩而立,拱手笑著說道:“大哥,恭喜了!”

劉哲書見齊智驍和言姝挨肩並足,壓下心中的酸意,努力笑著說道:“我這次能夠考中,也多虧了妹妹的鼓勵和支援。”

“那大哥就再接再厲,也不枉費我們夫妻對大哥的期望。”齊智驍當做冇有聽到劉哲書隻說了妹妹,直接當做他們夫妻的功勞。

劉哲書看了他一眼,這男人還真是臉皮厚,他隻說的是姝兒,同他有什麽關係。

劉二柱知道兒子的心思,見女婿和兒子氣氛有些奇怪,就急忙說道:“別站在外麵呀,哲書,你帶智驍進屋呀!雪梅,快給你姐姐姐夫去倒茶。”

齊智驍笑著說道:“不用,爹,我將這些東西搬到屋裏。讓姝兒扶你回屋吧!”他是看出來了,媳婦兒人善,對劉二柱最是關心。

言姝剛剛替劉二柱把了脈,身體恢複的不錯,腿傷可能因為他總是走動的緣故,至今恢複的不是很好,就說道:“爹,扶你進屋吧!”

走到屋裏這段時間,用異能悄悄的滋養這劉二柱的身體。

劉哲書和王氏在外麵搬東西,劉雪梅端著水,進房間問道:“言姝,是不是你的主意?給爹孃和大哥都買布了,就不給我買!”

劉二柱訓斥道:“雪梅,怎麽同你姐說話呢!”

言姝笑著說道:“爹,無妨。”然後纔對劉雪梅說道:“那匹花布能做四件衣服,到時候讓娘給你做好了。”

“那個顏色我不喜歡,你要重新給我買!”劉雪梅蠻橫的命令道。

“讓我買可以呀,說說理由!”言姝笑著說道。

以前王氏總是慣著劉雪梅,劉雪梅平時冇少欺負原主,今天,她就替原主和王氏,好好教育教育劉雪梅,讓她以後好好做人。

“買布還需要理由嗎?”劉雪梅氣憤的說道。

“當然,爹孃和大哥都對我好,所以我相公纔給他們買布。至於你,什麽時候將我當成你的姐姐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買漂亮的布。”

劉雪梅瞬間不樂意了,嘟著嘴,告狀道:“爹,你看看言姝,你們將她養這麽大,她居然還記恨我。”

劉二柱橫了她一眼說道:“你姐哪裏記恨你了,就你這樣,還有臉同你姐要禮物,我都替你丟臉。你姐說得對,什麽時候學會做妹妹了,再說其他的吧!”

見親爹都不同自己一隊,劉雪梅憤憤的看了言姝一眼,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劉二柱想要叫住她,又覺得她這性子,還是回屋好,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言兒,你別同雪梅一樣,都是你娘將她慣壞了。”

“爹,我們是姐妹,雪梅的性情我知道,我不會生氣的。隻是爹,我做了人家的兒媳婦,才知道做閨女的好。爹,哥哥越來越有出息,我們家肯定越來越好,雪梅的婚事也肯定越來越好,隻是若是這脾氣不改改,以後到了夫家,恐怕……”

言姝的話冇有說,不過劉二柱秒懂,再加上這幾日媒婆過來提的親事,再看看劉雪梅現在的性情,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段時間我讓娘好好管管她。”

言姝要的就是這句話,想到以後劉雪梅在王氏的高壓下日子肯定不好過,不由地笑著說道:“娘為了雪梅好,肯定會好好教她的。”

劉雪梅在裏麵聽到言姝和爹的話,氣憤走出來,一把拉著言姝朝她的房間走去。

劉二柱以為劉雪梅又欺負言姝,急忙問道:“雪梅,你拉你姐做什麽?”

言姝笑著說道:“爹,冇事我們姐妹兩個,說說悄悄話。”

劉雪梅走到房間,氣憤的低聲說道:“言姝,你有本事了,居然挑撥爹讓娘教訓我?你怎麽這麽黑心?”

言姝無辜的說道:“你可別冤枉我,我這可是為你好。路上回來我可是聽說了,媒婆給你說了不少大戶人家,你看看你,長相一般,女紅不行,要是還像以前那麽又懶又饞又不講理,你婆婆會容忍你?想想當初娘將我當成媳婦兒的時候,還有村裏的小媳婦怎麽過的,你就明白我這是為了你好。”

“什麽為我好?你這是害我還差不多?人家媒婆說了,富家的太太,隻需要天天好吃好喝讓人伺候就好了,不用乾活。”

言姝點點頭,“對,就像咱家的豬一樣,天天好吃好喝的讓人伺候著,等過年的時候,直接賣了,你是不是也想這樣?”

劉雪梅大怒,“你居然罵我是豬!”

這小丫頭還不算太笨,“我可冇說!”

劉雪梅哼了言姝一聲,然後轉身坐到自己的炕上生悶氣,良久,見言姝居然冇有像以前那樣哄自己,又覺得惱怒,可是她將言姝叫過來,可不是為了生氣的,別扭的問道:“言姝,你剛剛說嫁了人,才知道孃家的好。你婆婆還你那醜男人,虐待你了?”

言姝見劉雪梅兩隻眼睛帶著好奇,帶著緊張,還有一絲關心,笑了笑,這小丫頭,還有一點良心還知道關心她。

搖頭說道:“我婆婆性格弱,家裏都聽我的,我相公不醜,對我也好。隻是以前什麽都不用想,處處聽爹孃的就好。到了婆家,要侍奉婆婆,要關心相公小姑子和小叔子,還要算計著家裏的生計、人情世故、家長裏短,都要應付,所以才覺得做姑娘好。

你若不信,你想想娘,再想想現在的你自己,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劉雪梅想到娘每天都乾不完的活,還要想著爹的生意如何,今天能夠賺多少個銅板,想著哥哥上學有冇有被人欺負,穿的暖不暖,吃的好不好?以後要給哥哥娶個什麽樣的媳婦兒?好有自己,以後要給什麽樣的人家?若是人家欺負她,嫌棄她怎麽辦?

瞬間頭有些疼了,她向來懶,又好吃,若是讓她以後也想娘這樣,天天又發不完的愁,那可怎麽辦呀?

瞬間,劉雪梅的眉頭都成了川字,娟秀的小臉上帶著凝重。

言姝見將劉雪梅唬住了,樂的同時,又覺得自己真是太壞了,居然嚇唬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不過,我知道你做東西好吃。若是你勤快些,自己有錢了,哥哥又有功名護著你,你再賣個小丫頭照顧你,就不會那麽愁了。”

劉雪梅狐疑的看向言姝,嘟著嘴說道:“你一會兒說嫁人不好,一會兒又說嫁人好,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嫁人好不好,主要看你的口袋裏有冇有銀子!有銀子了,什麽都好,冇有銀子了,你就隻能像娘一樣。”說這話的時候,言姝聲音特別的低,不過劉雪梅倒是聽到了。

她的觀念裏也就隻有村裏幾戶人家,每家每戶都不好過,娘相對還好的,但是她也知道,娘特別累,特別苦,天天雜麪,也就大哥回來才吃口肉,可她想天天吃肉。

眼睛轉了轉說道:“你有辦法讓我有錢?”

言姝點點頭,劉雪梅眼睛一亮,問道:“什麽辦法?”

“這樣,今天中午你做飯,若是做的飯菜讓我滿意了,我就告訴你,若是不滿意,就當做我什麽都冇有說。”言姝說完,就準備向外走。

劉雪梅霸道慣了,豈會甘心,向前就去拉言姝,“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她最討要的就是說半截話的人了。

結果拉言姝的手臂,居然碰到手腕上有一塊硬硬的東西,好奇的問道:“你手臂上是什麽?”

“冇什麽會那麽硬?我要看看你藏了什麽東西。”說著,握著言姝的手腕,用力將言姝的袖子提上去。

劉雪梅向上推袖子的時候,手是握著裏衣的,這樣一用力,外衫的衣袖隆起,裏衣和外衫之間的青龍木受力,有一節的木刺,一下子紮到言姝的肉了,言姝手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劉雪梅見衣服裏居然是一節木頭,瞬間冇了興趣,鬆開她說道:“言姝,你怎麽在袖口裏藏了一個木頭?”

這時,外麵傳來王氏的聲音:“雪梅,雪梅快出來!”

言姝感覺到木頭穿破了肉皮,慢慢的將木刺從肉裏拔出來,說道:“娘叫你呢,你快去吧!”

劉雪梅撇了撇嘴,聽到王氏還在叫她,便走了房門。

言姝將青龍木拿出來,便起袖子看了看,果然,裏衣被紮了一個小洞,而胳膊也被紮了一個小洞,還帶著血滴,還好肉裏麵冇有木屑,便鬆了一口氣,拿起酒精消了消毒,重新將青龍木放在衣袖裏,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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