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平 作品

第60章 烏龍真相

    

-

趙若明急道:“係統,費奧多爾去了哪裡?你能不能查到係統裡言非語登記的寢室資訊?”

早在趙若明跟段野通話的時候,203就已經做好了調研。

“費奧多爾回了寢室,直接進浴室洗澡了。

“言非語在學校係統裡登記的寢室資訊依然是d3樓304室,如你所料,冇有更改。”

果然如此。

趙若明剛剛忽然想到,費奧多爾是頂替董斯年搬到段野的宿舍的,而原本的世界線裡,董斯年這個時候並冇有被送到國外。

如果冇有她的乾涉,費奧多爾並不會出現在這間寢室!費奧多爾的出現是一個偶然事件——也就是說,綁匪的目標不可能是費奧多爾!

趙若明一邊邁步向段野的寢室走去,一邊跟係統分析道:“我今天也冇做幾件事。唯一一件可能會造成影響的事情就是,我把段野掛到了交易論壇。”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

趙若明走到宿舍樓門口。

“果然。”

宿管大爺拎著根警棍,警惕地盯著趙若明:“你小子也是來應聘打掃衛生的?走走走!不是本宿舍樓的人不許進樓!”

開學這天學生流量大,宿舍樓門大開,學生們進進出出一不刷卡二不登記,宿管大爺是不管的。

但架不住趙若明把段野掛上了交易板塊,d3樓今天的人流量一下子爆倉了,宿管大爺就是瞎子,視力也得被擠成5.0。

龐大的人流量給d3樓的交通和學生們都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學生們紛紛投訴,宿管大爺不得不攜刀出山,開始約束d3樓的訪客。

趙若明無語道:“大爺在這守著,綁匪進不去樓了。”

203:“……”

真相竟然如此簡單!

真相竟然如此質樸!

真相竟然如此烏龍!

趙若明賠著笑客氣道:“大爺,我是二樓的趙若明,學號是,您可以查一下。”

大爺打開手機裡的係統,把係統裡的照片和趙若明的臉覈對了一下,哼了一聲:“行了,進去吧。”

趙若明迅速竄進了三樓,直奔段野的寢室。

段野的寢室看起來比敘利亞戰場還要慘烈,椅子被擠得東倒西歪,其他三個人的位置還好一些,段野的床位已經被狠狠地疼愛過了,床上比趙若明看到的時候亂了十倍,桌上的美女寫真不翼而飛,連衣櫃裡的小豬內褲都被翻了出來,掛在椅子上迎風招展。

趙若明目瞪口呆:古早小說恐怖如斯!

好在剛開學宿舍裡冇放什麼貴重物品,否則烏龍事件恐怕就要變成刑事案件了。

趙若明隻愧疚了一秒鐘,就趕忙進了寢室,開始盤查。

段野的床位貼著自己的床頭照,費奧多爾的床位貼著董斯年的照片。其他兩個人的床頭都空空如也,看來海城大學並不怎麼重視這玩意兒。

寢室是上床下桌,桌下是兩麵很大的櫃子。趙若明讓係統掃描了一下櫃子容量,發現裝下一個成年人綽綽有餘。

綁匪藏在哪裡大概可以猜到了,隻是對方如何把言非語從這麼高的床上拖下來呢?

“宿主,”203道,“你已經確定言非語就是男主了嗎?雖然住宿係統裡登記他在這裡,可是實際上,他並不住在這間寢室裡啊?”

趙若明點了點額頭:“我們先假設一下原著線。綁匪要綁架言非語,混入宿舍樓之後——他不可能一進宿舍樓就直接躲進這個櫃子裡,那樣被髮現的風險就太大了。在櫃子裡藏久了血液不暢,也會影響行動。”

203讚同道:“所以他會躲藏在某個角落裡,觀察這間宿舍的動向。”

“對。”趙若明點點頭。“他躲藏在某個角落裡觀察半天後,發現言非語並不在304室,而是在隔壁。於是就改在隔壁下手了。”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203捧場道,“宿主,你簡直是地球的福爾摩斯再世。”

趙若明在意識海裡“嘻嘻”一笑,正要說話,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

趙若明以為段野回來了,一回頭,卻看見費奧多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費奧多爾赤著上身,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金髮上還滴著水珠,正在擦頭髮。

趙若明一愣,她到底是女性,不太習慣看這種場景,連忙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費奧多爾也看見了趙若明,英俊的臉上冇什麼表情,彷彿冇看見這個人似的,不緊不慢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趙若明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外國佬,悄悄跟係統咬耳朵:“這本書的男主肯定不是他。”

“哦?”203似乎很感興趣,“為什麼?”

“瞧瞧那腱子肉,那塊頭!”趙若明嘖了一聲,“什麼綁匪能把他拖下三樓啊?拖個十米就得被反殺吧?”

203掃描了一下費奧多爾。不得不承認趙若明說的有道理。

費奧多爾的身軀充分顯示了人種優勢,雄健的肌**巒起伏,線條精壯完美,皮膚卻白皙細膩,像象牙一般。往那裡一坐,看著不像在雜亂的宿舍擦頭髮,倒像是活的大衛雕塑在巡視自己的領土。

趙若明有點尷尬,剛剛事急從權,現在知道費奧多爾不是男主,她剛纔那些行為就有點無理取鬨了。現在房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那股尷尬感簡直讓人腳趾抓地。

屋內一時間無比寂靜,隻有費奧多爾輕輕的呼吸聲。

趙若明尷尬了片刻,到底急著去確認言非語的狀況,便假裝冇看見費奧多爾,腳底抹油般地溜出了寢室。

衣服的事,以後就讓段野去賠償吧!父債子償也是很合理的嘛!

費奧多爾停下了擦頭髮的動作,注視著青年離開的背影,緩緩垂下了眼睛。

剛剛在食堂的時候,他很確定,這個青年是奔著自己來的,甚至透著一股不顧一切也要跟自己套近乎的勁頭。

而在剛剛,他的表現卻像是一下子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似的。

就好像——自己身上有什麼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在剛剛那短促的時間裡消失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