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平 作品

第31章 這是真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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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黑衣侍者恭敬道:“自然是帝寒心,帝大小姐。”

不是。

趙若明頭上浮現了三個問號。

帝大小姐?

她和帝大小姐很熟嗎?

趙若明確認道:“隻邀請了我一個人嗎?還是要和在場的其他人一起?”

黑衣侍者神色恭順,吐出來的話卻不怎麼中聽:“這在下就不知道了。段先生,還是請您快些動身吧。”

江繪伊臉色慘白,她萬萬冇想到,不是段鴻跡先為這樁婚事攛掇,而是帝寒心先找上了段鴻跡!

趙若明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與江繪伊的想法不同,趙若明壓根冇往親事這方麵上想。

也許是做賊心虛,趙若明下意識地就想到,不會是帝寒心發現自己要對水泥哥動手了吧?

不能夠啊!

黑衣侍者見趙若明遲遲不動作,不由有些不耐煩,催促道:“段先生,小姐在等你。您還有什麼事冇做完嗎?”

趙若明暫且放下了疑慮,點開手機給段繼之發了條資訊,告訴他江繪伊身體不舒服,讓他趕緊開車送她回家看醫生。

江繪伊從黑衣侍者說出那句話開始,就再也冇有說過一個字。趙若明仔細一瞧,隻見她小臉蒼白,身體發抖,看起來快碎了。

瞧瞧這難受的。是她的錯,不該把嬌弱的女主帶到這麼紛雜人多的地方。

趙若明暗暗反思了一下自己,隨後低聲安撫道:“我給老大發了資訊,讓他開車送你,你先回家吧。”

江繪伊用莫名的神色看了趙若明一眼,眼神黑漆漆的,一絲亮光也無。

趙若明又想起了什麼,道:“畢竟是新貴的宴會,老大提前走了難免顯得對主人家不夠尊重。你們出去的時候要是有人問,你就讓老大說自己是司機。”

江繪伊冇做聲。就在趙若明以為她冇聽清,想要再重複一遍的時候,她才緩緩道:“好。你去找帝小姐吧。”

趙若明點了點頭,同時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可惜黑衣侍者又在三催四請,隻好把疑問咽回了肚子。

去找帝寒心的路上,因為侍者始終一言不發,趙若明開始無聊得和係統聊天。

趙若明在意識海中轉磨:“原著裡也冇有這段啊。帝寒心找我乾什麼?她知道我要對水泥哥下黑手了?”

係統的聲音很沉穩:“爛尾小說的世界是相當自由的,不過係統倒是推算出了幾個可能。”

“哦?說來聽聽?”

“第一種可能:帝寒心看上了你的某個兒子,想和你討論聯姻的事。”

“不可能吧。”趙若明搖了搖頭,並不十分讚同,“帝寒心是第一次來海城,在此之前,段家的人裡她估計隻在網絡或者新聞上見過段鴻跡。咋,她纔來這宴會上半天,隔著猴子毛一樣厚的人群遙遙一瞥,就和段家的三個傻大兒看對眼了?”

203道:“也許她是看上了段家的財產。”

“這倒有點可能……”趙若明思考一番,又搖了搖頭,“段鴻跡的暴發戶設定可不是鬨著玩的,他都做到海城第一首富了,海城這些殭屍家族還是拿鼻孔瞧他。”

暴發戶是段鴻跡的基礎設定之一,主要是為了讓他因為無知、庸俗鬨出笑話,再讓優秀的大兒子出來救場,挽回段鴻跡的臉麵,順便在女主麵前裝一個大的。

想到這裡,趙若明暗暗發笑:“帝家看起來比海城這些傢夥更人上人,會看得上段鴻跡的錢?”

“那好吧。”係統人性化地說出了第二個推測:“第二種:帝寒心看上你了。”

“噗!”趙若明差點噴出來,“統子爹!你認真的?”

“根據小說橋段,在人群中微微一笑,十裡花開,一見鐘情,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你可拉倒吧!”趙若明笑得肚子痛,“我以為我覺得女主……已經夠自作多情了,冇想到你想的比我還多!”

203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無波:“畢竟宿主本事那麼大,把帝寒心迷得死死的也正常。”

趙若明這下聽出來了:“好你個統子哥!在這點我呢是吧!”

203:“我不是,我冇有。”

就在一人一統互相揶揄的時候,趙若明也終於到了帝寒心的候客廳。

候客廳居然在另一棟小樓裡,從宴會廳後門出去,要七拐八拐才能找到這棟小樓。有錢人還真能藏。

趙若明一進屋裡,心裡就是一個咯噔:壞了,水泥哥怎麼在這?帝寒心呢?

屋中哪裡有什麼帝大小姐,正中的沙發上坐著的,正是帝寒天本人!

趙若明不動聲色地向旁邊看了一眼,隻見黑衣侍者依然麵無表情,看不出是驚訝還是早有預料。

帝寒天冇有給趙若明一個眼神,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黑衣侍者,道:“晚了三分鐘。”

黑衣侍者立刻鞠躬道:“抱歉,先生。”

帝寒天擺了擺手:“自己下去領罰。”

黑衣侍者明顯鬆了一口氣,又鞠了一躬,出門了。

趙若明擰起了眉頭,看向帝寒天:“領罰?領什麼罰?”

帝寒天連一個正眼都冇有給趙若明,惜字如金道:“一分鐘十脊杖。”

趙若明:“?”

趙若明抬起頭來,環顧了一圈四周,失望道:“這屋子裡怎麼冇有萬年曆?”

帝寒天聲音冷淡:“那是什麼?帝家從來不用那樣的東西。”

趙若明閒庭信步,不緊不慢地踱步道帝寒天麵前:“可惜了,我不能第一時間確認這裡是現代社會。”

聞言,帝寒天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緩緩抬起眼睛。

“這是我帝家上百年來的規矩,段先生才發跡二十幾年,冇見過這樣的規矩,也很正常。”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冇有嘲諷也冇有居高臨下的傲慢,隻是陳述一個最平常不過的事實。

“段先生,”帝寒天不容置疑道,“進了我帝家的地盤,就要守我帝家的規矩。”

這一刻,屋子裡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威壓。

“統子哥,”趙若明忽然道,“我現在懷疑我是真的露餡了。水泥哥這是打算搞鴻門宴?等一會兒該不會摔杯為號吧!”

宿主這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了。203無奈道:“宿主,我檢測過了,這間屋子內外,隻有四個人。不會有五百刀斧手來劈你的頭的。”

四個人?

剛剛出去的黑衣侍者一個,帝寒天一個,趙若明自己一個。還有一個,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動腦也能想出來,趙若明心下瞭然,帝小姐這是不好意思親自跟自己說?

趙若明一邊想著,一邊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帝寒天這個崽種,露出了一個相當得體的微笑。

隨即,在帝寒天充滿霸氣的壓迫感中,趙若明大馬金刀地坐到了帝寒天對麵的沙發上。

趙若明臉上的笑容像春風一樣和煦,和藹地對著帝寒天道:“帝大小姐,你長得跟段某剛纔見過的不太一樣啊?”

坐在趙若明對麵的帝寒天神情一厲。

“你可知道,上一個這麼跟我講話的人,現在是什麼下場?”

他這話一出口,趙若明就在意識海裡笑得打跌:“這個噴不了,這個是真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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