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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瑤 作品

第42章 吃葡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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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她們無意趁火打劫,此刻也有心一試。

無他,實在是時令雨的話太值得懷疑了。

好端端地,憑何斷定她們要趁火打劫呢?

除非他認定她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若不是他追殺她們,又豈會心虛呢?

三女相視一眼,便決定由帝家姐弟取靈藥,夜氏姐妹拖延時間。

見狀,時令雨和凶獸停手,齊齊向她們襲來。

夜夢瑩不慌不忙撥動琴絃,夜夢婉清嗓吟唱,睏倦與睡意隨著樂聲所到之處而侵占領域。

受到影響所有生物的動作都開始變得緩慢和遲鈍。

一條銀鞭突然朝帝梓瑜的手腕劈去,數道血痕霎時出現,傷口發紫,竟是淬了毒液。

那銀鞭又掃了過來,帝梓瑜的身軀煞是四分五裂。

時令儀突感不妙,定睛再看,她打得哪裡是帝梓瑜,分明是一具木製傀儡。

她起身欲逃,卻聽半空中傳來一聲清喝。

但見帝梓軒手持符篆,立於空中,“今日,你的對手是我。”

師門宿怨,奪寶之仇,堆疊在這一刻,他們誓要鬥個你死我活。

“帝梓軒,你也配與我比?”時令儀冷笑一聲,掄動手中的鞭子打向空中。

帝梓軒自也不會坐以待斃,他符紙一扔,霎時出現一個蘊含火雷之力的靈力團。

新仇舊怨湧上心頭,這一男一女打得火熱。

帝梓瑜悄然入了那藏著靈藥的洞府,離得越近,藥香越濃。

待她循著香味前進一會兒,那香味突然消失。

帝梓瑜忙給自己腳上又貼了好幾張疾行符,很快到了洞府深處,卻看見令她心碎的一幕。

隻見石洞內壁佈滿藤蔓,應是三黃蜜。

三黃蜜作為葡萄類靈果,服一斤可增加三十年修為。

依照這藤蔓的密佈程度,應有幾十斤。

可如今藤蔓之上卻空無一果。

顯而易見,葡萄被采完了。

帝梓瑜收拾好自己失落的心,強撐著精神放出自己的契約靈獸玉帶鳳蝶,希望它能查出是誰采光了葡萄。

玉帶鳳蝶飛到一處凸起的石頭前,帝梓瑜不做多想,當即劈開石頭,睜眼便瞧見巨蟒正用它那綠色眼睛盯著自己,蛇尾微擺,要朝她襲來。

再看四周正是三方打鬥之處,帝梓瑜焉能不知自己被人坑了呢?

她卻無暇發怒,咬牙祭出骨笛朝那巨蟒打去。

為自己掙得了數息的時間,取出鳳首箜篌,清亮明麗的聲韻成波,向外擴散。

那巨蟒一個擺尾,震碎了骨笛,卻終是礙於聲波而痛苦舞動。

帝梓瑜趁機同夜家姐妹交流,她們三女在異世那一遭好歹是培養了些合曲的默契。

隻需寥寥數語,便敲定了合作計劃。

柔和唯美的箜篌聲,淡雅古樸的古箏聲,和著曼妙歌聲成了這世間最致命的殺人曲目《永蟄》。

動物在冬日躲藏起來不吃不動曰“蟄”。

“永蟄”即永遠不吃不動不現世,正是死亡的委婉說法。

《永蟄》乃音修十大名曲之一,乃是奪命利器。

凡聞《永蟄》者,莫不身隕。

眼見性命堪憂,時家兄妹的理智也回籠了,他們對視一眼,時令儀長鞭一掃,將帝梓軒捲到三女身側,時令雨使出魔刀第十七式,劈向她們。

帝梓軒慌張貼出一堆符紙保護自己和三女,待她們還手之際,時家兄妹早已不見人影。

唯有那巨蟒受《永蟄》影響而發狂,若是此時停曲,隻怕她們要被失去理智的巨蟒無差彆往死裡攻擊。

帝梓軒的戰力稍弱於時令儀,又怎能擔負起追擊他們兄妹的重任?

一曲畢,巨蟒轟然倒下。

那巨蟒本就被時令雨砍傷了,分割皮肉和挖丹剖骨倒也簡單。

“石洞的三黃蜜被其他修士采走了。”

帝梓瑜很是氣餒,她們忙活了這麼久隻分得了一點巨蟒的血肉。

夜家姐妹也很是不滿,“葉輕舟那一夥居然盜取我們的勝利果實,真是可惡。”

唯有帝梓軒很是興奮,“聞溪春肯定也在附近,我們這就去找她。”

“不可。”帝梓瑜出聲製止,她雖然很失落,但理智尚存,“我們剛經過一場戰鬥,論實力不是她們的對手。”

“梓瑜道友所言極是,我等本就是強行合奏《永蟄》,雖擊退敵手,卻也負了內傷。”

“我們四個都不是攻擊型的修士,她們那邊的聞溪春和圓通的戰鬥力都強,又有個算事如神的葉輕舟輔助,我們貿然出手,勝算本就不大,更何況今日呢?”

三對一之下,帝梓軒隻得放下他不成熟的想法。

隻他一想到聞溪春就在附近,便躁動不已,一連幾日都時刻畫符紙,尤其是爆破符。

看得出來,他恨不得用一摞爆破符炸傷聞溪春,成就自己的威名。

雖被帝梓瑜察覺嗬斥了,但他也隻是敷衍認錯。

冇有修士不渴望成為萬眾矚目的風雲角色,尤其是對於那些年少氣盛的修士來說,他們總是幻想著自己能擊敗那些成名已久的前輩,以此彰顯自己的能力。

很不巧,他選定了聞溪春作為那個前輩。

前輩聞溪春近來有些苦惱,她很想從葉輕舟那裡多套一些話,但圓通卻防她防得厲害。

圓通總是有意無意地擋在她們中間,不讓她們獨處。

這種故意的行為令聞溪春懷疑圓通是否也能聽到葉輕舟的心聲。

可在她故意為之的一些試探中,圓通雖有些失態,可觀其表現並不知情。

也許她和圓通鬨得太明顯,林靖川的嗓門都變小了些。

至於葉輕舟這個話癆,也藉口找食材好幾天冇回來。

要不是圓通就在這裡,聞溪春真怕葉輕舟再也不回來。

殊不知在圓通心裡,自己纔是葉輕舟一定會回來的理由。

許是葉輕舟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太蹩腳了,當晚就揣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說是菜,聲稱要張羅一頓大餐。

也不知她為何成日裡都喜笑顏開,今日尤甚。

聞溪春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把葉輕舟拉到一邊,正欲問話。

圓通便跟了過來,伸手要來拉她。

林靖川見狀,連忙假寐,隻耳朵朝那邊豎起。

一男一女都圍著自己,這修羅場的情況看得葉輕舟心裡微慌,“飯冇了,我要睡了,你們喜歡我就明天再做。”

聞溪春和圓通哪能叫她打著馬虎眼過去,他們幾乎同時出聲。

“你從哪回來的?”

“你去做了什麼?”

葉輕舟小手一揣兜,弱弱地問,“嘿嘿,吃葡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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