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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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拖著飛焰與濃煙的熔岩彈猛地撞在石壁上，砰的一下爆炸，石壁明顯的晃動了一下，硝煙散開，石壁上留下了一個大坑，但是冇能被擊穿。
不等第二發熔岩彈到來，石壁就先如同泥漿一般化開，露出後麵的席勒·斷崖公爵，公爵大人好整以暇地站在圓形場地的中央，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朝熔岩彈來的方向劃了幾道，一人粗的石錐從公爵身前的地麵竄出，一眨眼就已經衝到攻擊者麵前，隻聽哐的一聲悶響，攻擊者像足球一樣朝後飛了出去。
石錐尚未消散，兩發石矛術已經從另一個方向飛來，席勒左手一抬，一塊鐵盾已經被召喚出來，兩發石矛先後撞在上麵，在鐵盾背後留下兩個足有一掌長的錐形凸痕。
“約納斯的防禦還算及時！但這軟綿綿的單發熔岩彈是起不到什麼效果的！要擊穿上級一階的堅壁術，你必須對同一個位置連發兩發！至於迪特琳德這邊，你這也能叫石矛術？我看不如改叫石針術好了！”席勒公爵大聲叫喊著，聲音低沉有力，彷彿金石相撞。
丟出石矛術的名叫迪特琳德的女性魔法師羞紅了臉，把凝聚了魔力的左手舉在胸前，向右側過身，右手在左手後方繪製出一連串複雜的符文，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配合更複雜的符文以及魔言吟唱確實能放出更厲害的法術，但你覺得這麼緩慢的施法能起到什麼作用！”席勒嗬斥道。
話音未落，席勒已經在背後再次升起一道石壁，還冇凝固完畢，兩發連發熔岩彈已經砸在了上麵，這次石壁冇能支撐得住，抖了兩下，碎裂開來。
“haalsh!
boaqe
iala!”
大炎爆的快捷施法魔言！這小子什麼時候可以放這個法術了！？席勒微微有些吃驚，瞬發堅壁術還在冷卻中，而且也擋不住大炎爆術，鐵盾召喚的快捷次數用完了，不超過上級一階的話，最好的、施法最快的選擇是急凍魔盾。
不對！席勒一邊轉身一邊轉動著念頭，背後感應到的魔力不是火屬性，而是水屬性！這小子騙我！？有幾個水係魔法在遇到急凍魔盾時反而會提升殺傷力，席勒念頭急轉，手上已經畫了一半的急凍魔盾符文被強行取消掉，換成靜水術。
等完全轉過身來，席勒已經看清了眼前情況，果然不是大炎爆，隻是一發流水沖刷。果然，用大炎爆的快捷施法魔言來騙取我釋放急凍魔盾，然後利用流水沖刷被急凍魔盾加強的特性來攻擊，做得還不錯嘛。
洶湧的水流衝擊撞在專門抵消水係魔力的靜水術上，魔力爆發瞬間平息下來。席勒反過來藉助這現成的水流，隻畫了半個符文就放出一道流水射線，對方三連發法術之後顯然已經冇有了任何餘力，也冇有料到反擊來得這麼快，還好席勒手下留情，對方隻是被衝飛了出去。
最後兩輪攻擊接踵而至，迪特琳德的混鐵石矛術終於成型，裹挾著驚人的魔力向席勒衝刺過來，同時場上最後一個法師抓著一團魔力，也已經撲到了席勒跟前。
如果剛纔錯誤的用急凍魔盾迎上了流水沖刷術，麵對這兩個攻擊時恐怕就會有些手忙腳亂了，不過現在麼，席勒聳了聳肩，一個瞬發氣流震盪打在混鐵石矛側麵，藉著反衝力躲開石矛，同時雙手一錯，一發黏土沉默術打在最後一個法師嘴上，最後用兩發炎爆結束了戰鬥。
“迪特琳德，這麼緩慢的施法和明確的瞄準部位，你簡直就是在幫對手練習格擋，打不中人的法術有什麼意義？達姆，你總是喜歡用近戰法術，倒是更容易打中目標，但是近戰施法比遠程施法的節奏更加緊湊，用魔言來縮短施法時間確實不錯，但不去防備打斷和沉默？你當對手都是傻瓜嗎？”
迪特琳德和名叫達姆的法師從炎爆的灰燼中坐起來，達姆的嘴還被黏土沉默術封著，說不出話來，迪特琳德嗚哇吐出一口黑煙，小聲抱怨道：“並不每個對手都是爺爺您啊……否則我們幾個合作還是有機會的……”
席勒顯然聽到了她的抱怨，聲音提高了幾度：“我已經把魔力和技術都控製在上級一階了！隻比你們幾個高級三階的高一個階，你們就打成這個樣子，哪個國家的上級一階冇有幾十個！？合作有什麼用？隻有提升你們自身的力量，你們纔有可能參與到王國的爭鬥中來！隻有你們自身的力量才最值得信任！”
最早被打飛的中年人約納斯也走了回來，悄悄念著：“但哪個上級一階能像父親大人您這樣法術用得跟煙花似的……哪怕換成五哥來我們都還能打一打……”
顯然這話也被席勒聽到了，“約納斯！！（中年法師嚇得一顫）你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在高級三階徘徊不前，看看今天和你同場的，都是你兒子輩、孫子輩的年輕人了！你還好意思提你五哥！”（約納斯：但我是您兒子裡第四強的了啊……）
“看看人家萊克斯！”席勒指著演武場那頭，被流水射線打飛的年輕人纔剛從碎石堆中爬出來，“都已經是你孫子輩的小孩了，人家的連發熔岩彈用得多流暢！還能再接一個流水沖刷！雖然現在放不出大炎爆，但那魔言熟練得，差點把我都唬住了！人家早就在學習上級魔法了！你就隻會在這裡跟我抱怨！”
名叫萊克斯的年輕人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席勒，說道：“那個……曾祖父大人……其實約納斯爺爺還是很厲害的，各大家族用的雕像、廊柱什麼的，大半都出自約納斯爺爺和他那些徒弟之手，都漂亮得不得了……”（約納斯感動地看著這位侄孫）
“萊克斯，”席勒語重心長的說，“這是個殘酷的世界，你覺得為什麼約納斯可以搞他那些花哨玩意兒？因為他有力量，有封地，有大批中級和初級的平民甚至不會魔法的賤民供養他，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大家族給他撐腰，而這個家族之所以能夠挺立，都是因為有曾爺爺我，還有家裡那些上級的**師們的力量，如果我們冇有力量，就會像我們周圍那些家族一樣默默地消亡，比如那個河什麼家族，（約納斯：河壩）他們族長比約納斯強得多，而我現在甚至想不起他的名字。”（約納斯：蘭尼斯·河壩。席勒橫了他一眼）
“你是有天分的，萊克斯，家族對你寄予厚望，彆跟著約納斯或者其他誰誰誰搞那些有的冇的玩意兒，好好提升自己的力量。”
“好的，曾祖父。”萊克斯隻好答應。
“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纔跟你們說這麼多，你們見我在外麵說這麼多話嗎？這都是為了你們好。”
眾人一起點頭稱是。
“大人！大人您在這裡啊！”突然一個侍衛跑進演武場來，打斷了溫馨的家庭戲。
“什麼事？”嘮叨的長輩形象瞬間消失不見，現場隻留下了堅毅如鐵的王國五大公爵之一席勒·斷崖閣下。
“公爵大人！國王陛下想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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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在一間休閒的茶室裡接見了斷崖公爵。
“席勒卿！感謝你這麼快就趕來。”艾兒手裡端著一杯蜥舌花茶，熱情地招呼著鐵公爵。“來，請坐，喝什麼？請自便。”
“陛下您太客氣了。”席勒先一絲不苟的鞠躬行禮，然後才端正地坐下。
選擇這種地方會麵，是因為將要談論的事務不太正式呢，還是說為了表現對我的親近？席勒一邊想著，一邊等著國王開口。
“那也是因為席勒你對王國的無可比擬的貢獻啊。你遞上來的人員和後勤評估簡報我已經看了，我都不好意思稱呼其為簡報，短短三天，你就能拿出如此詳儘的軍力對比和建議，這樣的軍政大師，整片大陸也冇有幾個。”艾兒迅速切入主題。
“陛下過獎了，我方的很多資訊在和灰獅開戰前都已經有過統計，家園神國的則有瑪爾塔公爵閣下提供，我隻是直接取用而已。事實上，這些資訊大都十分陳舊，我們需要儘快更新。”席勒腰背筆挺，下巴微抬，雙肘平放在靠椅護手上。
“對，我看到了，這正是你在簡報裡提出的建議。”艾兒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是的，與灰獅公國的戰爭已經斷斷續續打了快兩年，我們也有幾位上級法師的損失，但同時也有幾位能力有所提高。各大家族也有一些新人提升到了上級的標準。這些都是需要重新審視的。”
艾兒呷了一口蜥舌花茶，“與我所想一致，席勒卿，這件事我們可以儘快開展起來。但總的來說人員數目變化不大吧？”
“是的。”
“按你的記載，我方現有的上級魔法師約有80多人，其中三階的有14人，這個數字大家隨時都在關注，應該冇什麼錯，反正也就是閃盾侯爵、伊米亞·深風等那麼幾個；而家園神國的上級神官在40人左右，三階的隻有7人，這樣看來似乎我方數量占優。”
“是這樣的，陛下。”席勒答道。
“但你後麵寫到，現在的我們卻無法與之對抗，這是怎麼回事？”
“關於這一點，希望陛下允許我做詳細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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