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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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討論如何能讓聶歡原諒鄧黠的時候，麪攤上的老闆娘很快就端上了三碗牛肉麪，勁道爽滑的麵配上鮮亮的麪湯，這次還放上了兩粒綠油油的蔥粒，看上去更有食慾了。
“三位客官慢慢吃。”老闆將麵放好，微笑著轉身回去繼續手裡的活計，還一麵為自己的麵不僅有了回頭客甚至還帶來朋友一起光顧而高興。
“這麵真的有你說的那般好吃？！”蘇小寶一臉質疑，這怎麼看怎麼都是一碗普通不過的牛肉麪。
”你先嚐嘗，吃過就知道了。”梁成山一麵慫恿一麵拿起筷箸準備再來一碗。
“怎麼樣？怎麽樣？！”看著蘇小寶吃下第一口，梁成山便立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認同回答。
“......呃，還，不錯，好吃！”聽到這句回答梁成山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又大口大口的吃起了今天的第二碗牛肉麪......
“鄧大哥，這麪攤老闆……是你熟人？”
“......”鄧黠搖頭，看了一眼梁成山不語，這麵也冇覺得有多特彆啊？！
“怪了，這老大的朋友是不少，我也都差不多見過，也冇有這一號人物啊？！”
蘇小寶明顯有些不解，這麵真的有那麼好吃嗎？低頭吃了一口，也冇什麼特彆的啊！
“……你們等一下要去見魏縣令？”鄧黠終於有所決定。
“嗯，是魏縣令說有事要說，你，要去嗎？”梁成山吃著碗裡的麵，卻不瞧鄧黠一眼。
“嗯，一起去吧，方便的話。”鄧黠麵前的那碗麪一直冇有動筷。
“什麼？你要去衙門！去那乾嘛？你不知道你現在，現在去衙門意味著什麼？！你現在是重點嫌犯！要不是門口的衙役說你和王爺一同出去又一同回來，就要把你關押進牢了，你現在也都是時時被衙門的人盯著現在去衙門還出的來嗎？”
“聶歡和魏英是如何說的？”
“他說當時離開時你確實將宋羽打暈了，可宋羽當時也確實有呼吸的，這是聶王爺親口說的，魏縣令有問過王爺要不要將你關押，可王爺說不用，就盯著你，你若不離開錦城就說明案情確有疑點，你若離開就，就，就……”
“就如何？”鄧黠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憂，聶歡果然還是對於宋羽的死心存疑慮的，但是對自己，聶歡也冇有了多少信任。
“就格殺勿論。”梁成山冇有一點猶豫，說的輕鬆無瀾，就好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一般。
“格殺勿論……格殺勿論。好我明白了，事情是時候該有個了結了。我和真凶註定隻能活一個！！”說到最後鄧黠眼神狠戾，嘴裡的牙都快咬碎了般擠出最後幾個字，然後拿起一旁的筷子狠狠的箸起一大口麪條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有那麼一瞬間讓蘇小寶覺得鄧黠吃的不是麵而是那殺害宋羽的真正凶手......
一旁的麪攤老闆看著三人埋頭不語，隻是光低著頭大口吃麪不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做的麵什麼時候變得這麽好吃了\"......
錦城縣衙。
魏英坐在縣衙的偏殿，說是偏殿其實不過是和縣衙大堂一牆之隔，過了這間偏殿便是縣衙後院，平時用來接待一些暫住的賓客，無人住的時候就是魏英在這裡熬夜處理公事檔案的地方，如果晚了也就會直接住在了這衙門的後院。
其實說是偏殿，也隻不過是一間麵積不大的小隔間，裡麵隻是放下了幾把相向而立的椅子，連一張桌子都冇有擺設。
魏英將幾人迎進偏殿，命人上了幾杯茶水，鄧黠卻一直未坐下。
”鄧閣主為何不坐？可是嫌棄魏某招待不週？“魏英麵不改色，直視鄧黠。
”那倒不是，隻是鄧某身份尷尬，目前還是嫌犯之身，魏縣令就不怕......“鄧黠意思再明顯不過。
”鄧閣主無需多慮，本來鄧閣主當日就與王爺一同出行冇有作案時間，與受害人又並無深仇大恨，且王爺曾說過，若是鄧閣主在案件未查清前私自離開錦城魏英就可以畏罪潛逃處置當場斬殺，而鄧閣主至今都未離開錦城半步足以說明鄧閣主是清白的。至於王爺當日的指控，鄧閣主也請見諒，那日王爺痛失家人，情緒有所失控也是情有所原，鄧閣主還望莫要在意。“魏英一番話將自己的立場表明，又替聶歡圓了當日的不當，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鄧黠不再說話，隻是抱拳施了一禮便尋了一旁的空位默默坐下。
見人到齊了，魏英也不再多說，直奔主題。
“這次魏某叫大家來是有一事要與大家商榷，而未讓人告知王爺，也是魏某希望把這件事的決定權交於各位，說完之後大家再決定要不要告訴王爺。”魏英的話不禁讓在座的人一時間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讓魏英這般。
“魏大人，有話您就直說吧，我們都在這洗耳恭聽。”梁成山鄭重的樣子，心知此事定不是小事。
“那魏某就直說不諱了。是這樣的，自從衙門裡出了命案，錦城上下都人心惶惶。為了儘早破案魏某不得已將外來的所有可疑人員都派人暗中跟蹤了一段時日。”這話一出，在座的幾位麵麵相覷，這魏縣令還真是有什麼說什麼！
蘇小寶尤為明顯，隻是他卻不是因為自己可能被跟蹤知曉後的錯愕，而是好奇。
“魏大人，我呢，我也有被派人過來跟蹤嗎！”蘇小寶顯然興奮比較多。
“蘇兄弟案發當日並不在場，也未來過衙門，所以排除在外並未派人跟蹤。”
魏英的話才落，蘇小寶一臉的不悅，小聲嘟囔著。
“還以為是派人高手跟蹤，冇想到是壓根就冇有人跟蹤，我就說我的身手怎麼可能會有人跟著都不知道！”聽蘇小寶的語氣自己被魏英排除凶手的行列還有點失望……
“冇錯，正如蘇兄弟所說，我們錦城武功好的人寥寥無幾，除了案發當日去過現場的人武功好的也在這之內，隻是這等難題魏某不得不想到了錦城的武力擔當關大人了。他臨時有事被叫走了，不然此時由他來說更為恰當。”
“既然如此，按照魏大人所說，那我們老大也有派人跟著嘍？！”蘇小寶一臉幸災樂禍，看著一旁若無其事的梁成山一臉震驚與嘲笑，他就不相信，這小小的錦城能有人暗中跟蹤梁成山而不被髮現的人！
“的確，在派人跟蹤梁兄弟的時候我們派的人都跟丟了，不過我們請了援兵，就是”
”你是說關將軍？！”蘇小寶突然醍醐灌頂，不敢置信的喊道。
“蘇兄弟說到不錯，正事關將軍。”
魏英坦然的態度讓一旁的鄧黠不禁意外，這可和自己第一次見到的冷麪謹慎的魏英有些不同。總覺得他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還真是？！想不到這錦城裡還有能跟得上我們老大的一號人物！這關將軍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蘇小寶的感慨由衷而發，全然冇看見魏英臉上的一絲尷尬。
“魏大人不要見怪，我這兄弟冇見過什麼世麵，讓魏大人見笑了。”梁成山打著圓場，一邊白了一眼後知後覺的蘇小寶。
“怎麼會，蘇兄弟說的冇錯，這小小錦城裡確實是冇什麼武林高手也冇什麼人會武功，習武之人更是寥寥無幾，所以纔會在外戚匪患襲來時毫無招架之力，隻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魏英一陣唏噓，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又說。
“這都是魏某的職責與分內之事就不再說出來給各位聽了，說回正題。跟蹤了多日事情都冇什麼進展，可蹊蹺的是民間卻開始有了一種流言說官府官官相護，放任殺人凶手逍遙法外卻不去抓，隻知道整日裡溜鬚拍馬與權貴攀交雲雲。”魏英說到這不禁看著麵前幾人，大家毫無置疑與異樣，便又繼續說道。
“直到宋羽的頭七那日，我派去的人跟蹤的目標在夜裡去墳前祭拜，終於有所線索。那人夜裡祭拜似乎很是痛苦，我們猜測或許是宋羽的什麼親朋？”
“這不可能，宋羽的家人很早就過世了，親朋也早就不來往了，這可是以前聽宋羽親口和我說的。”蘇小寶聽到這不禁立刻反駁，魏英也是微一停頓點頭表示讚同。
“是的，我們也曾找王爺覈實過，王爺和蘇兄弟所說一致，因此我們推翻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巧的是我們才推翻這個可能性那人第二日便與一些喬裝成百姓的禁衛營侍衛偷偷私下見麵。”
“禁衛營？”梁成山不禁意外，禁衛營一直是鐵淩天親自負責，這人是鐵淩天的部下還是......
”冇錯，就是禁衛營，此事到這本就是事關禁衛營了，按理說禁衛營的事應該有兵部和大理寺來介入了，可魏英又一想，這事還冇有卻找到證據證明那人就是禁衛營的人，若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對禁衛營的弟兄們是便是冤屈，況且還有禁衛營統領在這，魏某一時有些左右為難......“魏英所說不假，此時既然已經和禁衛營扯上了關係，按例是要上報朝廷的，由皇上或是大理寺和兵部一同處理，可現在魏英卻冇有這麽做。
”魏大人可是有什麼辦法？”梁成山曾在軍營裡跟隨聶歡的父親多多少少的與朝廷打過一些交道，深知這朝堂之上的水深且黑，平常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若是這個魏英真的懼怕惹禍上身那就應該第一時間上報朝廷，而不是在這裡和自己見麵。
“梁兄弟果然爽快。說來魏某也是個錦城的一縣之父母官，本來就為了暹羅匪患一事焦頭爛額謹小慎微，隻因天高皇帝遠，有些事情波折輾轉的艱難到了聖上那裡，一來時間間隔久遠拖遝滯後，二來在錦城來說是頭等大事的事情到了聖上那裡和邊疆和京中相比還是小事，中間再有些奸佞小人添油加醋結果也不一定會如人意。所以不瞞各位，隻要是事關錦城，事關錦城百姓的事魏某都親力親為，所以此事……”
魏英說的也是梁成山當初毅然決然離開軍營的一大因素，所做的做的做的，以他能理解也能體會到魏英現在這樣做的壓力有多大。
“魏大人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的，隻要能儘早破案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我們定當竭儘全力。”梁成山語氣篤定，已然明白了魏英要見自己的目的。
“梁兄弟果然快人快語，乾脆利落，魏英確實需要各位的幫助，尤其是鄧閣主。”魏英視線移向鄧黠。
“放心，早日找到真凶也是我目前的最大心願！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魏大人但說無妨，我一定積極配合。絕無二話。”鄧黠說的斬釘截鐵，堅定不移。
“好！魏某要的就是鄧閣主的這句話！本來這次請梁兄弟來一是需要梁兄弟的那一身好身手還有他那幫訓練有素的手下，一個就是希望他能說服你，這下事情一步到位了，這為我們早日捉到凶手又節省了不少時間！”魏英顯得很是興奮。
“隻是不知道，魏縣令要鄧某做什麼？”鄧黠聽出來了，合著這次會麵自己纔是主角！
“也不是什麼辛苦的差事，就是要委屈鄧閣主到縣衙大牢暫住幾日。”魏英說這話的時候微笑著，很和藹親近，但卻讓鄧黠看著渾身發毛。
“不是說相信我不是凶手嗎？怎麼這就又要把我關進大牢了？！”鄧黠一副不解，可人家魏大人已經大喊一聲叫來了兩名衙役，一人一邊就押著鄧黠出了衙門前往錦城縣衙的大牢。
轉眼就見鄧黠手帶鐐銬，被衙役毫不手軟的推搡著，一路上還大喊著:“讓開讓開！衙門辦案！殺人凶手鄧黠殺害王爺府上侍從，證據確鑿今日將凶手緝拿歸案！閒雜人等莫要妨礙公務！！”
如此大張旗鼓，引得路人不斷圍觀，還一直指指點點，能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話，也都被鄧黠自動遮蔽到耳後了。
人群中，一個人影定定的看著被羈押的鄧黠，一臉陰鬱直到衙役的隊伍消失在街角，這個人才露出了一個狠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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